我沒有直接點名牛長老，而是將問題拋給了馬族長，讓他自己去思考，去判斷。我知道，馬族長雖然看起來有些粗獷，但實際上心思縝密，他只是被牛長老的花言巧語矇蔽了雙眼。

馬族長沉默了，他拿起桌上的條款，逐字逐句地研讀起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終於，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說道：“顧小友，你說的對，這些改動確實對我們馬族不利。可是，這些改動是誰做的？難道是……”

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猴執事，問道：“猴執事，這些條款的修改，你都參與了嗎？”

猴執事臉色一變，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只是按照吩咐辦事……”

“誰的吩咐？”我步步緊逼。

猴執事不敢看我的眼睛，低著頭說道：“是……是牛長老身邊的……狗師爺……”

“狗師爺？”我冷笑一聲，“他讓你改動條款，可有留下什麼證據？”

猴執事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說道：“這是……這是狗師爺寫給我的字條……”

我接過字條，展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修改條款的具體內容，以及牛長老的親筆簽名。我將字條遞給馬族長，說道：“馬族長，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馬族長的臉色鐵青，他猛地拍案而起，怒吼道：“來人！把牛長老和狗師爺給我抓起來！”

大廳外頓時一片騷亂，馬族族人紛紛湧入，將牛長老和狗師爺團團圍住。牛長老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狠狠地瞪著我，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心中沒有絲毫畏懼。我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顧長風，”牛長老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竟敢……”他話未說完，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牛長老的靈力爆發，如山洪傾瀉，大廳內的桌椅瞬間化為齏粉。我早有預料，在牛長老靈力湧動的那一刻，我已經閃身退至大廳角落，那裡有一根支撐大梁的石柱，其上刻有古老的防禦符文。我迅速將手按在石柱之上，符文亮起，一層淡金色的光幕將我籠罩其中。

“雕蟲小技！”牛長老冷笑一聲，雙手結印，一道道靈力光束如暴雨般襲來。光幕劇烈震顫，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壓迫著我的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難。這老傢伙不愧是家族長老，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我不敢怠慢，一邊維持光幕，一邊觀察牛長老的攻擊方式。他的禁術名為“狂牛奔雷”，靈力狂暴，勢大力沉，但卻缺乏變化，攻擊軌跡也相對單一。我之前在敵對家族的城堡中，曾見過一種名為“靈蛇游龍”的破解之法，正好可以用來剋制這種剛猛的攻擊。

我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靈力，模擬“靈蛇游龍”的執行軌跡，將牛長老的攻擊一一化解。光幕上的壓力逐漸減輕，我甚至開始能夠反擊。我將靈力凝聚成細小的靈蛇，靈活地穿梭在牛長老的攻擊縫隙中，不斷侵蝕他的靈力。

牛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攻擊越來越凌亂，原本狂暴的靈力也開始變得紊亂起來。“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破解我的狂牛奔雷！”他難以置信地吼道。

我冷笑一聲，“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牛長老，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靈蛇如潮水般湧向牛長老，將他徹底淹沒。

一聲慘叫響徹大廳，牛長老的身影被靈蛇擊飛，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周圍的馬家族人一片譁然，他們原本對牛長老敬畏有加，如今看到他被我打敗，都露出了震驚和恐懼的神色。

馬族長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說道：“顧小友，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們馬族恐怕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