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畚一進來就立馬撲倒在地,戰戰兢兢道:“微臣參見皇上。”
他一身狼狽,衣襟凌亂,身上帶著傷,甚至傷口都還未來得及包紮。
皇帝皺著眉頭,“怎麼回事?”
劉畚看了一眼華妃,下定決心想要魚死網破,他道:“求皇上救命,華妃娘娘她想要殺微臣滅口!”
劉畚這句話一喊出來,華妃的身形都幾乎有些站不穩。
她當即跪下道:“臣妾沒有,請皇上明察,臣妾與這劉畚從未接觸過,臣妾為何要殺他滅口,他分明是在汙衊臣妾。”
皇帝盯著劉畚,“你說華妃要殺你滅口,華妃究竟為何要殺你滅口?”
劉畚知道自己欺君大概是活不成了,但他也不想做個枉死鬼,想著怎麼著也得拉個墊背的。
他替華妃做事,華妃竟然想要他的命,他又如何還能留情。
因此他直接道:“華妃娘娘買通微臣,故意設局陷害儷嬪娘娘假孕。事成之後便想殺微臣滅口。”
皇后猛然注意到“事成之後”這四個字,望著安陵容的肚子若有所思。
皇帝臉上染上怒色,“華妃,他說的可是真的?”
華妃道:“皇上,臣妾並沒有做過這些事,是劉畚汙衊臣妾。”
“臣妾侍奉皇上多年,臣妾的性子皇上也是知道,雖有些霸道,但絕不會用這種手段害人。”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皇帝,彷彿受了天大的冤屈,她拼命想法子替自己開脫,“今日臣妾還關心儷嬪這胎怎麼樣呢,還盼著她與惠貴人能替皇上生下兩個聰慧的皇子,這些眾嬪妃們都可作證。”
“若是臣妾設計陷害儷嬪假孕,都知道她是假孕了,又為何會說這些話。”
齊妃輕哼一聲,“這可說不一定,或許是華妃你一早就想撇清關係才當眾說這些話的呢。”
齊妃可還記得早上請安時華妃擠兌她和她的三阿哥的話,也有機會就報復回去。
華妃立馬道:“皇上,若臣妾真的想撇清關係,又何必多嘴說那麼多,豈不是欲蓋彌彰。”
“而且在場的一眾嬪妃都能看出來,臣妾雖然關心儷嬪肚子裡的孩子,但除了關心之外,更免不了酸意……”
她望著皇帝目光坦蕩道:“臣妾自小產之後,一直未能有孕,因此見著儷嬪有孕不免酸上幾句,若臣妾真設局陷害儷嬪假孕,又怎麼會因為假的孩子而心生嫉妒?”
“何況追根究底,說臣妾陷害儷嬪也只是劉畚一面之詞,並無人證物證……”
聽完華妃的陳情,皇帝臉色緩和了些許,他望向劉畚,“你可有證據證明華妃指使你陷害儷嬪?”
“有。”劉畚連忙從自己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這是華妃娘娘買通微臣替她做事時給的銀票,總共五千兩。”
他將銀票交到蘇培盛手上,蘇培盛又呈給皇帝看。
果然是五張一千兩面額的銀票。
劉畚又道:“華妃娘娘還說事成之後,送微臣離開再給微臣五千兩的銀票,微臣沒想到事成之後她竟然想要殺微臣滅口。”
皇后道:“花一萬兩買通太醫來設計陷害別的嬪妃,華妃可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妃位的年銀也不過才幾百兩,華妃竟然能花一萬兩銀子買通太醫,的確是大手筆。
這筆錢連皇帝聽了都微微有些側目,華妃能出手這麼闊綽背後自然少不了年家的貼補,而年家能夠如此貼補一個“出嫁”的女兒,可見其富庶非同一般。
只靠年家父子幾人的俸祿也不足以支撐如此巨大的開銷,所以也不知他們背地裡收受了多少賄賂,貪墨了多少……
皇帝最恨貪官汙吏,年家可謂是在他的雷點上蹦躂。
他想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