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又笑道:“好了,入了這長春宮只當做自己家一樣,伯母也無須與我客氣。”
西林覺羅夫人連忙賠笑道:“多謝娘娘。既然娘娘這麼說,那臣婦便不與娘娘客氣了。”
這時蘭清和菊清奉上茶水點心。
安陵容道:“一大早便進宮謝恩,想來伯母也累了,先喝點茶潤潤嗓子,解解乏。”
西林覺羅夫人聞言對安陵容笑了一下,才端起茶杯,一手託底,一手拿起杯蓋,用杯蓋撥了撥,然後先輕飲一口,眼睛一亮,又喝了兩口。
西林覺羅夫人將茶杯放下,笑道:“不愧是娘娘宮裡的茶,當真好喝,臣婦還是頭回喝到如此茶香清冽的茶水,真是託了娘娘的福了。”
她問道:“不知這茶是何珍品?臣婦也想尋些來再嚐嚐。”
安陵容淡笑道:“這茶名為‘雪頂含翠’是十七爺特地為皇上尋到的,因其珍貴只得半斤,十七爺派人千里加急送了來,我頭回喝誇了句好喝,皇上便都賞了我。”
“皇上又命十七爺再尋,可惜暫時還未尋到。如今皇上想喝這茶都得到我宮裡來。”
她又道:“伯母喜歡這茶,本該勻些給伯母才是,只是還得顧及皇上,不好再勻給伯母,還請伯母見諒。”
西林覺羅夫人聞言神色大駭,連忙道:“不敢不敢,娘娘真是折煞臣婦了。”
“既是娘娘和皇上喜愛之物,合該我等去尋來獻給皇上和娘娘尋才是。”
安陵容道:“本宮聽聞這雪頂含翠長在極北的苦寒之地,怕是不好尋得,就不必勞煩家裡了。”
西林覺羅夫人當即道:“既是娘娘喜愛,家裡自有法子為娘娘尋到,娘娘不必擔心。”
望著西林覺羅夫人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安陵容竟一時不知她這是代表安佳氏向自己表忠心,還是安佳氏真有勢力能將手伸到那麼遠的地方。
不過,不管西林覺羅夫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對安陵容來說都是有利的,都表明了安佳氏願意為她做事。
只是眼下她也無意在這事上糾纏,直接揭過道:“好了,咱們不提這個了,伯母快嚐嚐我宮中的點心如何。”
西林覺羅夫人立馬被轉移注意力,她笑道:“娘娘宮裡的東西自然樣樣都好。”
嚐了兩塊點心之後,她又奉承道:“無怪都說娘娘如今是宮中第一得意人,怕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被皇上賜給了娘娘。”
“就連娘娘這宮裡的點心都要比別人的好上百倍千倍。”
安陵容道:“伯母喜歡就好,等伯母回去的時候,帶兩盒回去給家裡人嚐嚐。”
“對了,還未來得及問家裡如今情形如何?家中老夫人身體可還康健,前些日子聽皇上提及伯父染了咳疾,如今可好些了?”
“本宮還聽聞長兄家的侄兒今年不過十三歲也要下場考試,真是後生可畏啊。”
西林覺羅夫人聽安陵容對他們家中之事如此瞭解,心中越發驚駭。
除了感嘆果然是宮中寵妃手眼通天之外,也相信自家老爺升官之事是她在背後助力。
因此也越發堅定要抱緊這位儷妃娘娘大腿的心思。
要是安陵容知道這位覺羅夫人心裡竟是這麼想自己的,真要對她說句真別想太多。
要她真是手眼通天,怎麼可能連打探個訊息,都得遞話給安佳氏。
常寧再如何不濟,到底是朝中三品大員,又是一族之長,家中的人口情況自然很容易弄清楚。
尤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皇帝說給她聽的,畢竟如今她與常寧他們乃是“一家人”。
西林覺羅夫人恭敬道:“勞娘娘記掛,家中一切安好。老夫人身體康健,我們老爺的咳疾也好了,至於您那侄兒今年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