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事兒當初已經被皇帝訓誡過一回的安陵容又被皇帝訓誡一回。
她懶得聽皇帝的訓誡,故意鬆快拉著皇帝的手想要跑開,剛把手給鬆開想跑就被皇帝抓住。
又是一通訓誡,說她都是要當額孃的人了還不穩重,折荷花那回是假懷孕也就算,如今這回是真的懷著身孕,卻依舊這麼不當心……
皇帝這歲數原本就和她爹差不多大,甚至還要比安陵容她爹大一些,板著臉訓斥人瞧著就更像是爹在訓斥女兒了。
不過,安陵容想她爹才不會這麼關心,在意她是否會有危險,會不會受傷。
她爹安比槐從來只是把她當成工具,恨不得像對她娘一樣榨乾她身上每一血汗來供養他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
想想,皇帝可比她爹好多了。
同樣,被人關懷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只是被人訓誡滋味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被皇帝訓誡了幾句,安陵容連忙晃了晃被皇帝握著的手,“好了好了,臣妾知錯了,以後定當小心,皇上就別責怪臣妾了。”
“何況今日可是臣妾的生辰……”
好端端的生辰可不是來受人訓誡嘮叨的。
皇帝頓了頓,然後道::“看在今日是你生辰的份上,朕就不訓誡你了,只是你今後可要當心些,莫要再冒失了。”
安陵容連忙道:“臣妾一直都很當心,聽皇上的話每次臣妾出門都會帶上聽風她們四個,有她們護著,皇上只管放心吧。”
“而今日也是因為有皇上在,臣妾相信皇上也會護著臣妾的,對吧?”安陵容笑盈盈道。
望著她滿臉信賴的模樣,皇帝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只應道:“朕自然會護著你。”
安陵容笑得明媚,“皇上可真好。”
皇帝見狀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愛妃總說朕會哄人,朕瞧著愛妃才倒是慣會哄人高興的。”
安陵容一臉認真道:“臣妾才不是哄人,臣妾說的可都是實話。”
二人玩笑了一陣,又重新賞起花來,幾乎每一種花二人都能說出一件趣事。
當然,有些安陵容沒怎麼太留意,但經皇帝一提便能夠立馬想起。
一件接著一件說來彷彿都是些美好的回憶,安陵容才驚覺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兩年,她與皇帝直接竟然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事。
而且看似都很美好……
反正皇帝提起那些往事眼底含笑,瞧著頗有些眷念之感。
當然,對此安陵容十分配合,像是同皇帝一樣,同樣對曾經的“美好”充滿眷念,一起回憶那些獨屬於二人的過往。
一路欣賞一路回憶,不知不覺間竟已經走到了假山前。
安陵容指著假山笑道:“皇上當初就是躲在這後面偷看臣妾的。”
她又好奇道:“皇上當時是怎麼躲的,臣妾竟半分都沒有察覺?”
皇帝倒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並未刻意躲,這假山足夠大足以將朕的身形遮住,尤其是頭回遇見愛妃實屬偶然。”
安陵容點點頭,“這個地方過於偏僻,人跡罕至,臣妾當時只想找個僻靜處練舞,不打擾別人也不會被別人打擾,才到這兒來的。”
她好奇道:“春時御花園的花開得正好,風景秀美,多的是賞景的地兒。而此處雖有幾株梨花,卻也不算起眼,皇上是怎麼想著到這兒來的?”
皇帝笑道:“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許是因為朕與容兒註定有緣吧。”
當時他也不知怎地就閒逛到這兒,恰巧碰見陵容在跳驚鴻舞,被她的舞姿吸引,然後又知曉她的情意……
或許真是陵容在佛前的祈禱感動了佛祖,佛祖顯靈全了他們這一世的緣分。
安陵容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