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為了你竟日日在佛前祝禱,如此恩德著實叫人感動。”
“只是雖然皇后娘娘和善,但儷妃也莫要失了分寸才是。”
“富察常在?”安陵容悠悠地喚了她一聲。
縱使再不情願,富察常在也只得起身應道:“嬪妾在。”
安陵容頭也沒回,淡淡地問道:“請問常在是以什麼身份這樣訓誡本宮?”
安陵容很不理解,好歹自己如今已經是個妃位了,這富察常在到底憑什麼敢在她面前這麼說話的?
看來只有恩寵沒有權勢當真是不行的,這宮權也該奪一奪了。
不過眼下不急,還是先把孩子生下來晉了貴妃再說。
“嬪妾不敢。”富察常在嚇得急忙跪下請罪,“臣妾知錯了,只是臣妾並非這個意思,只是提醒娘娘。”
她膽子本來就不大,在安陵容那兒吃了幾次虧,加上如今又不怎麼得寵,因此安陵容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她嚇得夠嗆。
她自覺並沒有說錯什麼,從前齊妃還在的時候約莫也會在皇后娘娘說完儷妃身子好了之後這麼說。
如今齊妃不在了,她跟著皇后,就該頂上齊妃的位置。
因此富察常在雖口口聲聲說“知錯了”,可垂著頭眼底卻滿是不忿。
本來嬪妃每日去給皇后請安是規矩,若是富察常在只是提醒安陵容倒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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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話若是換作從前的齊妃來說,才是真的沒錯,而換成富察常在來對安陵容說這樣的話,便是僭越、以下犯上。
“提醒?呵”安陵容冷笑一聲,“連‘莫要失了分寸’這樣明晃晃訓誡的話都說出口了,還只是提醒嗎?”
“也不知富察常在是本宮的什麼人,竟可直接用訓誡的話來提醒本宮?”
最後一句話安陵容語氣不由拔高,聽著頗為凌厲。
富察常在身子不由顫了顫,“臣妾不敢,是臣妾一時失言,請娘娘恕罪。”
安陵容並不理會她,而是轉頭看向皇后,“許是有了身孕,臣妾近來記性不大好了,不知這以下犯上該如何責罰,臣妾相信皇后娘娘統率後宮向來公正嚴明,必定能夠秉公處理。”
皇后道:“以下犯上是該重罰,可是本宮瞧著富察常在並無此意,只是詞不達意一時失言罷了。”
好歹富察常在也是皇后的人,怎麼著皇后也會迴護一二。
“儷妃妹妹大人大量,不如饒恕她這回吧,只罰她抄寫佛經百篇為妹妹祈福。”
“今日是妹妹的生辰,實在不該為此鬧得不愉快。”
安陵容還未開口,沈眉莊便先道:“方才儷妃才說皇后娘娘向來公正,沒想到如今皇后娘娘便偏袒起富察常在起來了,還說出這樣有失公允的話。”
甄嬛接道:“惠妃說的是,連臣妾都知曉以下犯上輕者或輕者笞二十或杖十及禁足罰俸,重者降位或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皇后娘娘竟覺輕飄飄抄寫百篇佛經就行了。”
曹琴默道:“說起來笞刑和杖刑都易見血,今日是儷妃娘娘的生辰,大好的日子可不好見血。”
“只是抄寫佛經實在太輕了,莫說百篇,就算富察常在抄寫佛經百遍也難以抵消對儷妃娘娘的冒犯。”
欣嬪輕嗤一聲,幽幽道:“瞧著富察常在這樣子分明對儷妃生了怨恨之心,她為儷妃抄寫的佛經如何能為儷妃祈福,不折福便是好的了……”
安陵容輕笑,“欣姐姐說得是,讓富察常在抄寫佛經祈福,本宮可消受不起。”
然後她又道:“還有皇后娘娘日日在佛前替臣妾祝禱……臣妾也擔當不起。”
她一臉誠懇道:“當日之事,不管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