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華貴妃離開之後,眾人也要各回各宮。
不過安陵容她們幾個還有話要說。
因著沈眉莊惦記孩子,所以便一道去往沈眉莊的儲秀宮。
沈眉莊晉封嬪位,已是一宮之主自然不好再與敬妃擠在一宮,儲秀宮也早就著人收拾妥當了,她出了月子後便移居儲秀宮。
儲秀宮先前側殿還住著欣貴人,又與敬妃的鹹福宮離得近,因此幾人便同行。
華貴妃早走,曹琴默沒跟著她一起,本想和敬妃一道去鹹福宮看看溫宜的,但她如今明面上還是華貴妃的人不好與安陵容一派走得太近。
因此只好將思女之心強壓下來,等著晚些時候再去鹹福宮看望女兒。
敬妃是個良善之人,雖如今溫宜在她名下,她也不願再將溫宜還回去,可她卻從未攔著不讓曹琴默這個生母同溫宜相處。
還常替她遮掩,不叫她們私下往來之事讓華貴妃知曉。
曹琴默不與她們一道,幾個人說話便沒那麼多顧忌。
尤其到了沈眉莊的儲秀宮,就更沒有外人了。
欣貴人向來快人快語,先埋怨道:“皇上剛走,她就神氣起來了,全忘了皇上還未走時她答應了皇上些什麼。”
“如今皇上離宮,太后又病著,皇后尚在禁足之中,這後宮可就只是她一人的天下了。”
她嘆了口氣,幽幽道:“今日就這麼張狂,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磋磨咱們。”
敬妃道:“皇上離宮最多半月就會回來,想來她也不敢太過,忍忍就過去了。”
敬妃說完又淡笑著同安陵容道謝道:“今日之事,我還未曾謝過妹妹,多謝你。”
安陵容輕輕笑了笑,擺手道:“敬妃姐姐不必與我這麼客氣,況且今日也算是我連累了姐姐。”
敬妃垂眸,“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沒有妹妹,她也會尋我的不是,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沈眉莊抱著孩子道:“她素來行事囂張,如今上頭沒了管束自然更加肆無忌憚。”
她吃過年世蘭幾次暗虧,次次都是衝著她的命來,若非陵容及時相助,只怕如今她就成了這紫禁城的一縷冤魂。
哪怕年世蘭的算計都沒成,在陵容的相助下,她如今愛子在懷,可她對年世蘭的恨意卻未削減半分,早就是恨之入骨了。
甄嬛道:“所以這些日子咱們都得避著她些,要不然起了衝突,她大權在握,吃虧的是咱們。”
說著甄嬛不禁撫上自己的肚子,她這一胎已經四個多月,胎像已經穩固,可是為防有什麼不測,她還是慎之又慎。
“只怕咱們想避開她,不一定能夠避的開。”安陵容一邊說著一邊目光也看向甄嬛的肚子。
她心想:這一世沒了淳兒的死,沒了舒痕膠,哪怕再經歷華貴妃罰跪甄嬛這一胎應當也是能夠保住的吧……
甄嬛問道:“容兒,你的意思是……”
安陵容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道:“華貴妃並非中宮皇后,如今雖執掌後宮,咱們也不必日日去給她請安,只怕這一點她已是耿耿於懷。”
“如今皇帝離宮,皇后禁足,好不容易有機會她怎會放過,只怕會藉著議事的名義日日叫咱們去她宮裡晨昏定省。”
這是安陵容前世的經驗之談,她也相信這一世年世蘭也會這麼做。
不過,就算年世蘭這一世收斂了,沒想到這麼做,她也會推波助瀾讓她這麼做,畢竟如今她身邊可有一個很得她信任的靈芝呢。
沈眉莊皺眉,嫌惡道:“她又並非中宮皇后,哪有讓咱們日日去她宮裡議事的道理。”
她雖也憎恨皇后,可到底得承認皇后才是名正言順。
安陵容道:“可她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