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宮裡的人做事倒也有迅速,很快溫實初便被請來了。
打的名義是儷妃娘娘召見,可出了太醫院的門,卻被人直接朝太后的壽康宮領。
溫實初也不禁被嚇了一跳,詢問給他領路的太監也得不到回答。
一路上他在腦子裡將太后為什麼召見他的各種可能都想了一遍,各種應對的說辭也在心中打了腹稿。
並且還下定決心無論太后要詢問什麼,或是想要他招認什麼,他都一力承擔,絕對不牽扯到莞嬪和儷妃她們!
領路的小太監不說話,溫實初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終於到了壽康宮進了殿內瞧見安陵容,他一顆心才稍微穩當一些。
等對太后和安陵容著行了禮,見安陵容神色如常,還揹著太后不著痕跡地衝他淺笑了一下,溫實初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儷妃娘娘的神情如此輕鬆,想來並非發生了什麼壞事。
他這麼想著直到竹息將一碗太后的藥端給他檢查,他才發現,什麼不是壞事啊,是天大的要命的事!
宮裡竟然有人敢在太后的藥裡動手腳,當真是不要命了!
溫實初不由看了安陵容一眼,見她並沒有什麼暗示,神色如常,便明白這藥並非儷妃動的手腳,他可以照實說了。
因此,溫實初一五一十道:“回太后,這碗藥絕對是被人動了手腳,藥物的屬性相剋,服用之後會導致體內陰陽失衡……”
溫實初說了一大堆這藥的壞處,最後一錘定音道:“若是堅持服用這藥,不出一月服藥之人必會內臟受損而死……”
竹息急道:“太后若是服了……”
溫實初恭敬道:“太后年事已高身子又一貫不好,若是服用這藥,不出半月便會……”
說到這兒溫實初便停了下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聞言竹息臉色大變,太后的神情也變得有些不怎麼好看。
旁邊的安陵容一臉著急道:“溫太醫,你趕緊替太后診治一下……”
溫實初連忙應道:“是。”然後到太后病床前跪下為太后請脈。
“如何?”半晌之後,見溫實初放開太后的手,竹息著急地問道。
溫實初道:“幸好太后才服用這藥不到兩天,尚且還有挽補的餘地。”
“臣先用銀針將太后體內的餘毒排出,再替太后開一副藥方,吃上幾副藥,太后就無大礙了。”
聽到溫實初這麼說,太后和竹息的臉色都好看了不少,尤其是竹息嘴裡一直唸叨著:“老太爺保佑、列祖列宗保佑。”
太后本來才剛有幾分舒展的神情,在她這幾句話之後又忽地變得凝重起來。
溫實初替太后拔毒的時候,安陵容不禁在旁邊問道:“究竟是何人敢對太后的藥動手腳?”
竹息立馬道:“奴婢這就命人去將接觸過太后藥的奴才都提來。”
太后一邊忍著銀針的刺痛,一邊道:“先關起來便是,不必提到哀家跟前兒來。”
安陵容聞言疑惑道:“太后為何不審一審……”
太后和藹道:“自然要審,只是如今哀家精力不濟……”
安陵容提議道:“太后精力不濟,可以請皇后娘娘或是貴妃娘娘來替太后審問清楚。”
她倒沒有舉薦自己,一是嫌麻煩,二是為了避嫌,畢竟藥有問題是她先發現的。
太后道:“不必勞煩她們了,等哀家精神好些自己來審問。”
她本想問為何安陵容不自薦,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並非不信任安陵容,從發現藥有問題到現在安陵容對她的擔心,她都看在眼裡。
因此她相信她的藥絕非儷妃動的手腳。
事實上在這宮中,能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