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命令違背不得。
不只菊清蘭清她們,就連芳若這個御前行走的宮女也不能違背皇上儷妃的意思。
勸說不得,便只能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再三仔細避免意外的發生。
等待的時間,安陵容去換了一身更保暖的衣裳。
沒叫安陵容等太長時間,幾乎她才剛換好衣服,轎輦便準備好了。
與她以前乘坐的轎子不同,這回的轎子裡頭鋪了厚厚的兔毛毯子,下面還墊了許多棉花,確保安陵容坐得舒服不會顛簸。
安陵容在芳若的攙扶下坐上轎後,蘭清立馬將手爐遞給她,“路上冷,小主帶上手爐。”
說實話安陵容並不覺得冷,她本就穿得極厚,外頭還披了件狐裘披風,雖才出殿門時被冷風打在臉上忍不住顫了一下。
但她的確不冷,甚至覺得穿得多了有些熱,而且還笨重不方便。
不過為了肚子裡這個孩子著想,安陵容還是沒有要減少衣服的意思,畢竟外頭不比長春宮裡暖和。
碎玉軒離得遠,一路上還不知要承受多少“風刀霜劍”呢。
雖乘坐轎子比乘坐步輦要暖和得多,但冷風襲來轎簾子可擋不住多少。
去碎玉軒看甄嬛和她的孩子本是一時興起,安陵容可不想因為這一時興起害得自己得風寒。
她如今這身子萬不能得風寒,畢竟懷著身孕不好吃藥,得了風寒可不好醫治。
所以安陵容並未拒絕蘭清的好意,接過手爐後才道:“走吧。”
菊清把轎簾子放下,旁邊的小竹子高呼:“起轎。”
安陵容如今乘的是八人抬得轎,小小個轎子由八個人抬自然是穩的,哪怕沒有轎中這些毯子棉花依舊不會覺得顛簸。
安陵容是一時興起,可她如今的身份以及腹中的皇嗣容不得馬虎。
因此除了太監的八個太監和芳若菊清蘭清小竹子外,還另跟著四個宮女四個太監以及一名女醫。
可謂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這麼一群人走在路上自然是極為顯眼的。
出門沒多久,才經過太極殿迎面便同一個太監和兩個侍衛打扮的人撞見。
自然無論太監還是侍衛都是有眼色的,碰見貴人出行自然退到一邊去。
待一行人過去之後,其中一個侍衛問前頭領路的太監,“這是哪位貴人?今日不是合宮夜宴嗎,怎地朝著相反的方向去了。”
小太監顯然是認識芳若蘭清她們的,因此自然也猜出轎子中的貴人乃是儷妃娘娘。
這侍衛的問話也不算出格,他自也願意賣個好,因此解答道:“方才經過的是長春宮的儷妃娘娘,儷妃娘娘懷有身孕只是胎像不穩,皇上擔心她操勞特許其不必參加今日的宴會。”
而後他又扭頭看向已經遠去的一行人,“瞧著這方向儷妃娘娘約莫是去莞妃娘娘的碎玉軒。”
“莞妃娘娘才誕育皇子正在月子之中,也無需出席宮宴,儷妃娘娘和莞妃一貫交好,想來儷妃娘娘是去看她去了。”
另一個侍衛聞言有些驚訝,“莞妃娘娘誕育皇子?”
而後他又追問道:“公公所說的這位莞妃可是姓‘甄’。”
太監奇道:“大人怎知莞妃娘娘姓‘甄’,莫不是與莞妃娘娘有舊?”
畢竟這兩位侍衛打扮的人可並非真的侍衛,而是十三爺怡親王的屬下,今日入宮是有要事回稟。
從前不曾在宮中行走,自然不該清楚宮闈之事。
侍衛道:“在下家中曾與甄遠道甄大人有些交情,聽聞大前年甄大人長女入宮被選入宮成了皇上的莞貴人,因此方才聽公公提到‘莞’字就想到了甄大人之女。”
太監聞言又態度和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