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直接去了紅星軋鋼廠,來到工位,心裡越想越忍不下這口氣。
他可以不要婁曉娥,但是不能婁曉娥先甩了他。
“哼,無毒不丈夫,婁曉娥這是你自找的。”
想到此處,許大茂直接出了辦公室,向著樓上走去,樓上都是廠領導的辦公室。
“進。”
聽到敲門聲,李副廠長開口說了一句。
見到推門進來的是許大茂,李副廠長眉頭輕挑了一下。
對於許大茂,李副廠長有印象,這個人十分的圓滑,在酒桌上能逗領導開心,又是婁家的女婿。
只是兩人之前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來他辦公室了。
“領導,您現在有時間嗎?”
許大茂推開門,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一臉討好的笑著開口。
“是許大茂啊,快進來,找我什麼事?”
李副廠長笑的一臉溫和,他這個人就是一個笑面虎,表面上跟你談笑風生,背地裡可以捅刀子。
“是有事想和領導反映。”
許大茂順勢走了進去,坐在李副廠長對面,一臉討好的笑著。
“哦,是什麼事,你說說看。”
李副廠長來了興致,好奇的說道。
許大茂這時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還沒開口就先摸了摸眼睛。
“領導,您知道,我是一顆紅心,實在是看不慣,這才來找你反映的。”
“那你快說說,是什麼事?”
李副廠長被許大茂的話吊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催促道。
許大茂見李副廠長感興趣了,這才繼續開口。
“我要反映的是我前岳父婁家,他們家過度奢靡,家裡藏著違禁物品,走資本道路。”
“前岳父,你和婁家女兒婁曉娥離婚了?”
“對,我不能讓婁家腐食殘害我。”
“您是知道的,我家三代貧農,真的是根正苗紅,自然不會和婁家為伍。”
“我發現他們家的本質以後,果斷的和婁曉娥離了婚,絕對不給他們機會腐食我。”
許大茂說的義正言辭,李副廠長只是聽著,對於他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許大茂能坐上現在的位子,在紅星軋鋼廠裡有這麼好的工作,完全是婁家幫忙。
之前舔著婁家,沒少拿好處,用婁家的人脈辦事。
現在風聲緊了,就一腳將婁曉娥踢了,和婁家劃清界限。
更是落井下石,跑到他這裡舉報婁家來了,真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李副廠長喜歡,他就喜歡許大茂這種人。
有心機,人又狠,知道自己要什麼,怎麼做才對自己最有利。
這種人用的好,可以是一把好刀。
李副主任早就想將楊廠長拉下馬了,只不過一直沒有什麼契機。
現在許大茂正好將這個契機送來了,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楊廠長和婁半城的交情可不淺,將婁家搬倒,藉著婁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查楊廠長,到時候是黑是白可就是他說了算了。
“你說了這麼多,有沒有證據。”
“婁家怎麼說也是紅色資本,當年沒少捐錢捐物資。”
“當初國有化開始,也是婁家第一個響應,就咱們這紅星軋鋼廠,都是婁家主動上交的。”
“沒有確鑿的證據,是沒有辦法對婁家進行搜查的。”
“證據有,我有證據。”
許大茂眼睛轉了轉,想到了之前他偷偷藏起來的幾根小黃魚,那些都是從婁曉娥的嫁妝裡偷出來了。
當初兩人結婚,婁家不敢給太多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