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張義仙心頭一震,立刻停下了腳步,手心冷汗直冒。
他雖然知道奇門遁甲二老收他為徒別有用心,甚至說是精心設計,讓他落入局中,但是他已經拜了兩位為師的事情卻怎麼也否認不了。
他心中縱然有萬般不爽,對奇門遁甲之法千般渴望,卻總是有種吃了蒼蠅一般的痛楚。
“可惡!竟然騙我入局!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若是這樣回頭豈不是顯得我膽小如鼠?”
他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甘。
“還不回來?”老鬼見張義仙想走,冷冷地提醒道:“難道你忘記了方才說過的話?”
張義仙越想越是氣憤,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不明所以的欣月見張義仙停了下來,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解地道:“小張子,你怎麼了?皇妃她的狀態很不好,得儘快去找醫生瞧一瞧。”
張義仙心跳一驚,雖然氣憤,但是依舊輕鬆地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你們在前面先走,我還有事等會便來。”
欣月有點遲疑,不過看出問題的血鴉急催促道:“快走,老大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時喝喝顯現身形,見血鴉話中有話,提醒道:“走吧,欣月姑娘,這裡不是我們久留的地方,走遲了怕是就走不了。”
欣月依依不捨地看向臉色依舊凝重的張義仙,眸子中充滿了擔憂,似乎是在等張義仙的回應。
張義仙急忙用堅定的眼神看向欣月,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欣月這才放心的先走。
張義仙看著欣月他們走遠,漸漸地放下心來。
這時奇老魔笑道:“傻徒弟,怎麼捨不得那兩個女人?”
老鬼哼了一聲道:“女人是紅顏禍水,哪有我們這裡好?”
兩人說完,相對一笑,眸子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彷彿兩顆隱藏在黑暗中的明珠,透著一絲陰謀的氣息。
張義仙看了一眼四周破敗不堪的殘根斷壁,差點被奇門遁甲二老給氣笑了。
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
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沒有人逼迫他。
不過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可以用自己高深玄妙的正法正大光明的收徒,卻依然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哄騙自己入局。
他用力一握拳頭,一臉嚴肅地道:“師傅,徒兒當然沒有忘記方才的話,不過也想問一問師傅,方才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老鬼看了一眼奇老魔,微微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方才謹慎地道:“傻徒兒,有事可以商量。”
張義仙沉聲道:“有事當然可以商量,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可以商量?”
老鬼被張義仙的話弄得十分的苦惱,急給奇老魔使一個眼神。
奇老魔假裝咳了咳,總是感覺張義仙話裡在給他們挖坑,便打起了馬虎眼,道:“那個徒兒,說過的話——”
“師傅!”張義仙大聲地打斷道:“我只想問一問,你們說過的話是否算話?算還是不算,若是不算,那我現在就告辭,咱們也互不相欠。”
老鬼急道:“當然算,當然算。”
他心中儘管知道張義仙在有意給他們下套,但是卻依然給了明確的回答。
張義仙凝重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轉頭看向一臉不解的奇門遁甲二老,道:“既然算的話,那徒兒就先告辭,等學會了奇門遁甲之法後再來執行本門的天命。”
他說完不給二老開口的機會,行了一個大禮,轉身就走。
奇門遁甲二老見張義仙走的比兔子還快,也不去追,同時抬起腳,對著地面一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