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只要文韻耗盡，維持歐聖的天地問心就會結束嗎？”魏風抓耳撓腮，一臉困惑地盯著場內。不僅僅是他，眾多世家子弟也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注視著這一奇特的變故。

“這又是怎麼回事，不應該文韻抽取一空，天地問心結束，顧雲舟被反噬文宮開裂嗎，怎麼這歐聖的虛影反而還凝時了一點？”同一時間方有序也是面露詫異的看著不像是文宮破裂的顧雲舟，忍不住喃喃自語。

“方家主您有所不知，這顧雲舟在文氣入體之前曾經寫過三首詩詞，兩首貫州，一首鎮國，我懷疑場中的變化就是與此有關！”

儘管方有序聲音不大，但是幾大世家距離都不遠，本身也都是實打實的儒者，因此就算他的聲音再小，在場的也都聽得個清楚，現在開口回應他的就是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美婦，她正是李家的家主。

相比於其他世家，李家對於顧雲舟顯然有著更為深入的瞭解。自從上次未能從衛禹手中奪得那首鎮國詩之後，他們便一直密切關注著顧雲舟。

其他家族雖然知曉此人，但一時間並未將其與那首鎮國詩的作者聯絡起來。一方面，這首詩剛剛傳播開來；

另一方面，作為家族的領導者，他們並不會特別關注這類事情，只要心中有數即可。因此，方有序雖然知道此事，但一時之間也沒有將兩者聯想在一起。

"竟然是他，看來這顧家父子危險了！"

"就看文韻還能支撐多久，如果速度夠快，說不定顧雲舟的文宮還能保住！"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開口說道。這顧雲舟的確才華橫溢，只可惜年紀尚小，行事過於衝動和意氣用事，親手斷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

對於文人來說，文宮的重要性那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它是文人修煉和精神寄託的核心所在。一旦文宮開裂，不僅會嚴重影響到文人的修為和心境，甚至可能導致文道之路的終結。

修復文宮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且能否成功修復還是個未知數。畢竟，歷史上曾經開啟過天地問心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無論他們多麼驚才絕豔，最終都只能黯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場中的顧晉父子此刻的心情那是真的難受，先是必死的局面，然後絕處逢生，還沒等他們笑夠，他奶奶的這歐聖人的虛影竟然又他娘地穩住了！

原本張狂大笑的顧天嶠，此時如同被人哽住脖子的雞，滿臉驚愕地望著天際的身影。由於上一秒還在笑，此刻的表情顯得格外古怪，讓人忍俊不禁。

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有些驚懼地看著天空中那道偉岸的身影，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爹，這不可能的吧……為什麼歐聖人的虛影還在？”

“沒事，嶠兒再堅持一會兒，這維持歐聖人的虛影開啟天地問心需要大量的文韻，這顧雲舟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就算是做出一首動九州的詩詞，也不足以長時間的支撐，就算還有那兩首貫州和鎮國的詩詞又能怎樣，只要我們拖延一下時間，這天地問心必當不攻自破。”

顧晉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作為顧家二房的掌控者，他的眼見只是有的，因此想明白其中的門路之後，眼睛逐漸亮了起來，那是絕處逢生的喜悅之情。

“真的嗎，太好了，爹等今日事情結束之後，我必定要顧雲舟那個賤種付出代價！”顧天嶠先是大喜，隨即就眼神惡毒地看向另一個方向面色越發慘白的顧雲舟。

再說顧雲舟這裡情況也確實如同各大世家預料的那樣，情況不太妙！

最初，他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隨著歐聖人的虛影浮現，他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奇異的金色光芒正從體內被吸出，而這正是正氣歌進入身體時帶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