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渢望著劉景桓,眼中滿是欽佩之色,微微點頭,畢竟在那年,他不過才十五歲而已。“既然是太子殿下,那此行趙某願分文不取。”
“這如何使得?”劉景桓趕忙連連擺手。
“只盼太子殿下能還大梁一個太平盛世!”
“如此,便多謝了!”劉景桓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辰渢謹慎地查探酒內無異樣後,也隨之拿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這位是?”劉景桓的目光轉向孫小舞,眼中閃過一絲期許。
“她是我的妻子,楊舞。”辰渢敏銳地察覺到劉景桓那不同尋常的目光,當下便為孫小舞取了個名字,直言說道,意在斷絕劉景桓的念想。
“妻子嗎?”劉景桓輕聲呢喃,眼中盡是失落。君子不奪人所好,他輕嘆一口氣,而後笑道:“趙夫人傾國傾城,趙公子真是好福氣。”
辰渢微微一笑,並未作答,而是問道:“我們何時啟程前往京都?”
“錦州城距京都不過半日路程,今日且休息一番,明日啟程,如何?”劉景桓詢問道。
“自然是太子殿下做主。”辰渢言罷,起身說道:“那明日一早,趙某再來。”
京都,御書房。
劉楚、唐龍和高公公坐在屋內。
“陛下,聽聞太子殿下即將歸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唐龍問道。
劉楚微微點頭,說道:“此時應已到錦州城,用不了兩日便可進京。”
唐龍聽聞劉景桓即將回來,顯得極為高興。“殿下這一走便是十年,不過這十年間殿下也沒少為陛下排憂解難。”
“哦?”高公公那尖銳的聲音響起。“唐將軍的意思,莫非是說二皇子這十年在京都兢兢業業,就未曾為陛下排憂解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陛下,您知道我並非此意。”唐龍畢竟只是個粗人,被高公公這一句話便給問住了。
“好了!”劉楚面露不悅之色,都到這般時候了,還在爭這些。“北境已然丟失七個州城,用不了兩個月,蒼龍軍就要兵臨京都城下,難道你們是想讓蒼龍軍在京都城外看朕過六十大壽嗎!”
“陛下息怒。”高公公急忙說道:“二皇子已然帶兵前往北境,想必用不了幾日便會傳回捷報。”
唐龍沉默不語,生怕自己又說錯話。
劉楚看向唐龍說道:“唐龍,你即刻啟程前往錦州城將太子接回來,如今內憂外患,不能再由著他的性子了。”
“是,陛下。”唐龍急忙起身,行禮後離開。
“高公公!”劉楚抬眼望向高公公,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知曉你是老二的人,平日裡我放任你與老二胡來,但此刻!蒼龍軍謀反,辰渢那些墨衛餘孽也不知去向。這個時候誰若給我找麻煩,最好掂量掂量自己!”
高公公渾身一顫,急忙跪下。“陛下,老奴知錯。”
劉楚龍袍一甩,冷哼一聲,起身離開御書房。
夜色悄然降臨,唐龍快馬加鞭趕到錦州城。
“殿下,殿下!”唐龍全然不顧錦州城守衛,騎馬入城高呼。
劉景桓聽到唐龍的聲音,走出樂音坊。
“哈哈哈,殿下,可想死老臣了。”唐龍跳下馬,快步走到劉景桓身前,單腿跪下。
“唐伯父,您這是作何!”劉景桓急忙扶起唐龍。“走,我們進屋聊。”
回到竹樂間,劉景桓為唐龍倒了一杯茶。“唐伯父,您深夜趕來,可是父皇有何旨意?”
唐龍牛飲了一杯茶,說道:“陛下命您即刻進京,蒼龍軍反了,二皇子已帶兵前往北境,您也需有所行動啊!”
“蒼龍軍反了?”劉景桓端著茶水的手懸在半空,深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