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的話也是很合理的情況對吧?】
【怎麼?你為什麼不動了呢?剛才不是很神氣嗎?還說要把小白怎麼怎麼樣,甚至想要把我們的房子也給拆了。】
【可惜啊,你居然連我這個菜雞都對付不了,哎呀呀,看來老人家是真的不行了呢,雜魚,雜魚喵……】
仗著對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陳靈馨也不怕白澤嫌棄,就這麼學著電視裡反派的模樣,用雌小鬼一般的口吻盡情嘲諷著對方。
不過很快,她就詫異地發現對方突然扯起了嘴角,低頭髮出了意義不明的輕笑。
此時,頭髮凌亂的金鴻濤正一邊斜靠著破碎的牆體,一邊深深地喘著粗氣。
他的一隻手臂像是脫臼般無力地垂下,衣服被撕開多處裂口,曝露的面板也是遍佈血痕,渾身染血。
邊上遍佈著裂紋與深坑的地面,正靜靜地躺著一張被壓扁的輪椅。
上面彎曲變形的輪子,好像一隻半睜的眼眸無神地凝望天空的雲彩。
而在中年人的身後,一棟高大的房屋正以倒栽蔥的形式,被深深地嵌入混凝土地裡。
基底的鋼筋面朝藍天,飄灑沙塵。
而那堅固得足以短時間抗衡導彈轟擊的牆體,則是已經坍塌了足有一半以上。
一臺已經嚴重變形的汽車殘骸被塞在其中。
外殼及其周邊都被爆炸的電瓶燻成一片焦黑。
至今還能看見橘色的火光在裡面跳動著,併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金鴻濤有些無力地抬起頭,看著在前方朝著自己緩緩靠近的刀刃。
精神恍惚中像是走馬燈似的,開始回想起剛才在戰鬥中遭受的磨難。
他的失敗其實比想象中的還要簡單絲滑。
因為他是在一瞬間戰敗的。
就像奔騰的瀑布,以為自己憑藉驚人的氣勢就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卻沒想到自己最終只是一條匯向大海的河流。
只能在那廣闊的海面上泛起一點點波瀾,便很快消失地無影無蹤。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驚心動魄的起伏和反轉。
有的只是自己全力釋放出的念力。
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被全面擊潰,就連精神也遭到反噬。
然而,正當他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卻沒想到對方只是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
不對,沒有輕輕地放下。
而是對方就像一隻喜歡玩弄老鼠的貓一樣。
就這麼操控著兩把奇葩的武器。
惡劣地用這種鈍刀割肉的方法一點點地折磨他。
他媽的,白帝你不是人啊,對我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同志來騙、來偷襲。
明王分析對方要麼是為了報復和羞辱自己。
故意用這種拼圖一樣的武器來展示自己能力的精密度。
要麼就是白帝這個女孩的性格本就是如此惡劣,甚至也可能是副作用的影響也說不定。
但不管怎麼說,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
金鴻濤卻是連半點憤怒和不甘的心思都沒有了。
反倒是拋開世俗的襲擾,不再去思考什麼爾虞我詐的他,久違地獲得了某種在心靈上的平靜。
甚至難得回想起了對手兼朋友的老鍾還在世的時候,自己對念力開發的純粹與熱愛。
自己是何時開始變成這副模樣的呢?
好像是老鍾死後,也好像是自己失控,瘋了以後……
心裡一邊想著,金鴻濤轉動眼眸,不再去關注那兩把令他心寒的刀刃。
只是看著遠處正在朝著白帝鞠躬道歉的弟子。
又看了看站在別墅的門口,那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