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哀鳴響徹四周,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悲泣,混合著憤怒、不甘與無奈。
白澤無視了眼前這團怪肉發出的慘叫。
只是在仔細地剝離了對方的身體組織後,以一種科學的探究精神審視其內部的結構。
有趣,以往像是這麼小的東西,在平時也就隨手就捏死了,像是這麼細緻的檢視還是第一次。
心中有些感慨著,他還拉過飄在一旁手捂著嘴,面色蒼白的陳靈馨。
對著皮層被剝開,臉部被撕裂,但依舊還活著的惡魔指指點點道:
“它不會飛行,顯然為了節能,巢穴選擇將它們改造得更適應重力環境。”
“它的身上遍佈許多氣孔和管道,藉助這種管網狀結構流動並壓縮空氣。”
“能夠發射尖刺的同時,還能在進攻時讓身體部位獲得反衝動力……”
在白澤說話的時候,面色有些怪異的少校也悄悄地移步過來。
眼看對方沒有反對的意思,就這麼厚著臉皮站在不遠處旁聽著。
“而且它還有呼吸系統,這是黑淵中的惡魔並不具備的能力,顯然這也是為了適應環境,巢穴所做出的妥協。”
“除此之外你看這個蜂窩狀的結構,既然有了呼吸系統,那麼沒道理嗅覺系統不存在,它們應該能借此分析空氣成分從而追捕目標……”
“不過它們體內只能儲存物質,卻沒有消化能力,其自身無法脫離巢穴獨自存在。”
“顯然它們都是被巢穴當做一次性工具來使用……”
陳靈馨有些無奈地聽著白澤興致勃勃的講解。
她抬起頭,可以看見周圍的空氣正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
此時,一股只有她才能感覺到的浩瀚念力正籠罩所有人的上空。
並且正在以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技巧,分化作無數的細絲將那些從天而降的敵人統統絞碎。
而從上空慘叫的頻率分析,隨著白澤對這群惡魔的身體結構瞭解得越深,那些來襲的敵人也就死得越快,死得越慘。
從一開始中氣十足的怒吼,到現在啪嘰一聲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只剩下一灘又一灘的碎肉和混雜著膿液的血雨揮灑而下,最後被一層透明的薄膜擋住。
所以說,這種一心多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
我也想學啊教練,這樣我就能抱著小白一邊玩遊戲一邊寫作業了。
陳靈馨一邊有些沒出息地幻想著,悄悄地轉頭望去。
可以看見之前那些正處於失控邊緣,大吼著想要掙脫念力束縛的學生。
如今一個個低眉順眼,默不作聲,好似一副癔症已除的樣子。
如果不是少女發現一些人的褲腿已經被沾溼,可疑的液體流淌了一地。
她還真想感慨一句——妙手回春啊!白大夫。
而在另一邊,那群剩下的人中。
像是文雀,吳雲等一眾弱小的異能者,以及周圍的醫護人員和警衛都面色複雜地坐在地上。
他們看著那頭惡魔在白髮的身影前。
一邊遭受著近乎凌遲一般的折磨,一邊發出絕望而憤怒的哀嚎。
那懷疑人生的臉上似乎在說:
你管這tm叫學生?她甚至還是新生?那我又是什麼?
我還不如回家種紅薯算了。
不過與某些陷入自我懷疑的人不同。
那些與惡魔都有著深仇大恨的人都面露振奮,臉上帶著激動和快意。
尤其是看著那些來勢洶洶的時候敵人突破了火力網,卻在頃刻間被拆成了一地的零件,在空中哀嚎。
他們更是用著敬畏,或是崇拜的眼神看著白靈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