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獻見王少安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也是皺了皺眉,帶著些許不滿的呢喃了一句
“真是狗屎運…”
而後便再次挽弓搭箭,再次瞄準兩人,如同一隻埋伏在暗處的毒蛇,等待著機會發出致命一擊。
王少安看著在人群后方的班獻,也是眼神有些凝重,似開玩笑般的朝趙罡說道
“罡子,你這心理素質不太行啊,咱這一路走來見過的大場面也不少了,怎還能在對戰中分神呢。”
“這可不是在過家家,這是在拼命啊,一不小心可是會被一劍捅死的。”
趙罡看著他那帶著凝重的眼神,點了點頭,知道王少安這是在提醒他,而他也確實沒想到那人會這麼狠,直接用身體卡著他的劍身。
他被那名拼命的墨家子弟驚到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分了神,而這差點導致王少安被一箭射死。
他悶聲回了句
“接下來不會了。”
而後便持著長劍緩緩站起身子,還不等他往前衝,那熟悉的弓弦彈動發出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錚!”
一根箭羽穿過人群,朝著趙罡的胸膛極速射來,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
“咔嚓!”
箭羽被直接劈斷,趙罡臉色陰沉,眼中帶有怒意的看著人群后方放冷箭的班獻,冷冷的說了句
“只會放冷箭的雜碎。”
而後便一步踏出,宛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也許是因為憤怒,趙罡這次徹底的放開了手腳。
“唰!”
長劍劃過,一名墨家子弟還未看清長劍,便已經被割破了喉嚨,下一秒便捂著喉嚨不甘的緩緩倒下 。
“噗嗤!”
劍身直接捅穿一人的肚子,露出劍尖,趙罡半蹲著身子,傷口處血液飛濺,一縷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趙罡臉上。
他緩緩站起身子,看著面前已經沒了力氣的墨家子弟,神情漠然,眼神冰冷,毫無動容,下一刻。
趙罡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如同盾牌一般,直接將他往身後推去,所過之處,這群墨家子弟紛紛退開。
瞬間他們的陣型便被趙罡衝散,人群也變得混亂了起來,而他也直接被一群人從兩面包夾著。
而王少安看著勢如破竹的趙罡,嘴角露出輕笑,呢喃著說了句
“罡子,這是你的一場蛻變。”
“強者都是從血與火中廝殺出來的,以前你過的太安逸了。”
趙罡與費義差距很大,不僅僅是實力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費義斧頭所過之處,人馬俱碎,看著那些鮮血淋漓的場景,內心也不會有絲毫動容。
而趙罡不一樣,他太年輕,雖然他天賦異稟,從小便展露出了很高的練武天賦,趙開霽也把他培養的很好,年紀輕輕便有了二流武將的水準。
但是他沒有親手殺過人,所以動起手來總是有些畏首畏尾,從不敢下死手,這點他甚至都還比不過王少安。
而這種心理上的差距,不是親身經歷,哪怕是在大山裡殺了再多的猛獸都是無法消除的,對戰時總會下意識的不敢下死手,一身實力便減少了三成
如王少安所想,趙罡將長劍從那人胸口拔出,被人兩面包夾著也毫無動容,面對起來也是遊刃有餘。
巷子內刀劍碰撞所產生的火花不斷,趙罡也一直緩緩的朝著班獻慢慢的靠近,時不時的便有一位墨家子弟倒在血泊中。
班飛皺著眉頭,長劍出鞘,提著劍衝進了戰場。
“你留下,自己看著來。”
班獻聽著這話皺了皺眉,只能點了點頭,眼神銳利的盯著趙罡,而在他的視線中,一位位墨家子弟陣型紊亂,身體遮擋了趙罡的身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