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道寒芒閃過,一群手持長兵計程車卒沉默地走上前去,手起刀落,這群難民的人頭便從脖頸上滾落,連慘叫都沒叫出來。。
但是這些人卻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目光火熱,入神的在地上尋找著散落的米粒。
林懷捂著嘴巴,看著這血腥的場面,生怕自己會叫出聲來,剛到時還沒發覺,直到看著那些個人頭在地上滾動的時候,才感覺到鼻子吸入的氣息似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嘔!”
他乾嘔一聲後便連忙將頭側過頭去,不再看這血腥的場面,同時強硬的捂著嘴巴,不讓嘴巴張開。
因為他知道,只要將手拿開,他必定會在這角落中嘔吐不止,直到將肚子裡的東西全部吐出,身體不能再生出一絲力氣。
雖然林懷儘量隱藏身形,但在這隻有刀芒劃過,人頭滾動聲響的寂靜街道上,卻如同平地悶雷。
靠近林懷的兵卒紅著眼睛朝著他藏身的位置看去,見林懷那寬大的外衣露在外面,且還在動彈,便將手中帶血的長刀指著林懷躲藏的位置,大聲喊道
“那兒還有一個!”
話音一落,殺紅眼了計程車卒便大聲的附和道
“一起宰了!”
林懷聽著這動靜抬頭望去,見一群手持長刀,身上的衣物盔甲被鮮血染紅計程車卒快速的朝他衝過來,猶如地獄之中爬出的索命厲鬼。
這場景瞬間將林懷嚇的靈魂出竅,連滾帶爬的朝著身後跑去。
他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跑去哪裡,雙腿無意識的奔跑。
就這般不知疲倦的跑了許久。
或許是因為驚懼激發了體內的腎上腺素,他跑的飛快,比平時都快,等他回過神來時,身後的追兵早已不見了身影,甚至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跑出了寧城。
而他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城外的一處小河邊,這地他很熟悉,他小時候如果心情煩悶時,便會來到這兒躺在草地上,享受著微風輕撫身體,鼻息又滿是青草芬芳的清爽。
但是現在那河邊有兩道身影正帶著兩匹‘紅’馬在河裡清洗著身子,林懷看著這兩個熟悉的身影心情如同做了過山車一般,瞬間由剛剛逃生的心有餘悸化為了惱怒。
林懷沉著臉大踏步的朝著王少安兩人走了過去,王少安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人到來,見是來人是林懷這個‘夥計’,心神瞬間便放鬆了下來。
“這麼快又見面了?這麼巧,你居然也來這兒。”
這像是嘮家常般的話語並沒有讓林懷臉色有絲毫變化,他迅速走上前,揪著王少安的衣襟,朝他大聲吼道
“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城裡的動亂是不是你們搞起來的?”
“砰!”
“你們這兩個殺人兇手!我當初就該讓你們直接被亂刀砍死在糧倉中!”
林懷含怒出手,直接一拳打在王少安臉上,兩匹白馬受到驚嚇亂踢著腿,大聲嘶鳴,趙罡連忙牽著韁繩安撫著受驚的馬兒。
王少安躺在帶著些許涼意的河水中,伸手阻止了想上前幫忙的趙罡,胡亂的將臉上的河水擦去,同樣帶著些許冷意的看著林懷,說道
“我們搞起來的?我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本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林懷氣憤的指著王少安,那聲音之中帶著些許崩潰的顫抖,也帶著些許委屈
“不是你們?你還在狡辯!那木車不是你們的還能是誰的!”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你差點把我給害死了知道嗎?”
王少安從水中站起身子,神情冰冷的朝著林懷走了幾步,兩人如同鬥雞一般相互對視著,一人眼中滿是怒意,一人神情冰冷如同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