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安兩人與班飛這群墨家子弟僵持在這巷子口,王少安兩人不出去,他們也不走,現場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而更夫敲打銅鑼與報時的聲音也離一群人越來越近。
班飛面露糾結,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撤!”
相比與王少安兩人,他更不想被更夫看到,一番思考過後,還是做出了取捨。
王少安見狀,連忙出聲叫住他,說道
“那後面這群躺著的?”
班飛剛剛有了動作的身子瞬間停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少安,有些試探性的說道
“那你們走?”
王少安直接應下,說道
“好勒,罡子,咱們走。”
班飛便命令收起兵器,讓開一條路來,一夥人眼神複雜的注視著王少安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去。
直到兩人走遠後,班獻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緩緩的說了句
“不對吧,死傷十幾人,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班飛招呼著人去將夥伴抬走,而他在班獻身旁幽幽說道
“不然能怎麼辦?”
“那傢伙…很強。”
“單打獨鬥我不是對手,再這麼打下去,只能徒添傷亡,沒有意義,還不如就這麼直接放他們離去。”
班獻沉默了,而後語氣有些不甘的說道
“那弟兄們不是都白死了?”
班飛望著那群躺在血泊之中的墨家子弟,幽幽回應說道
“這麼打下去,只會死傷更多。”
“如果弟兄們都死光了,任務怎麼辦?”
“我強硬的想將他們留下,只是為了降低行動的風險,但若是兄弟們都死傷殆盡,又何談風險?”
班獻沉默了,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他還是很不甘心,若僅僅只是因為這個,那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將王少安兩人放走,還要多此一舉?
班飛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若是不試試,你怎會知道能不能將他們拿下。”
“所有的事都是經過不斷的試錯,才能找到最優的解法,些許傷亡,無礙。”
聽著這些話,班獻迅速轉頭看向他,看著他那毫無波瀾的臉,瞬間覺得手腳有些寒冷,渾身滾燙的血液都宛如被冷氣凝結了一般。
看著他的眼神也宛如看向一個陌生人,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的大聲說道
“你…你說的這些話,我會如實上報鉅子,讓鉅子做主!”
而這聲大吼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正朝著這邊走來的更夫也聽到了動靜,臉上瞬間帶著些許忐忑,生怕自己這是遇到了什麼歹人,大聲的朝著這邊叫喊道
“誰?誰在那邊!不知道現在是宵禁時間嗎?再不走,我可要去叫官兵了!”
喊歸喊,但是他卻不敢靠近,一手提著油燈,一手提著銅鑼,停下了腳步,側著身子站在原地,隨時準備轉身逃跑。
更夫的叫喊聲傳來,班飛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就只有這麼一個表情,看著身旁班獻那憤怒的模樣,也只是淡淡的回應道
“隨意,鉅子一定會支援我的。”
看著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班獻眼中的怒意愈發濃郁,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但是班飛的下一句話,卻直接讓他的身子僵住了
“不然,鉅子也不會讓我做這支小隊的首領。”
班飛轉身直視他的眼睛,班獻毫不退縮,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然而比起班飛眼中的漠然,他的眼神,更像是一個不服氣的小孩子。
“知道為什麼,你的武力比我強,箭術比我精,鉅子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