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林旬大聲制止了走上前來的兵卒,然後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陳裕,沉聲說道
“陳裕!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僅帶兵強闖我乾修書院,現在更是在書院裡隨意抓人。”
“你這是在將我乾修書院置於何地?”
陳裕同樣臉色很是難看,說道
“林旬,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你就別用這套來嚇唬我了。”
而後他手指了指身後齋舍的二樓,朝著林旬沉聲說道
“我侄兒陳鈞死在這裡,你最好想想該怎麼給我陳家一個交代。”
林旬臉色陰沉,乾修書院靠的本就是這些世家大族,而陳家又是陳郡第一世家,在陳郡勢力龐大。
可以說,這陳郡之所以會叫陳郡,有很大原因便是因為這陳郡裡有個陳家。
而乾修書院能安穩的坐落在陳郡,自然也少不了陳家的支援,但是現在陳家的人卻死在了學府內,那乾修書院自然要給陳家一個交代。
學子能在書院裡讀書,更多的像是一種交易,而不是附庸。
雖是如此,但是學院也有學院的臉面,林旬不能就讓陳裕這麼簡單的便將王少安兩人帶走,這麼想後,林旬便朝著陳裕沉聲說道
“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不允許你如此隨意的便將我的學子抓走。”
陳裕皺著眉頭看向林旬,又看了看王少安兩人,眼中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怒火,朝著他身旁那人沉聲說道
“易安然,你來給林監院解釋解釋!”
易安然臉上帶著一股子諂媚,聞言便立馬往前走了幾步,而後看著王少安,下巴微抬,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樣,然後開口說道
“當時周興言殺害陳鈞時,我便躲在一旁,我親眼看到這兩人將那周興言放走,不僅如此,他們還生怕我聽到他們的密謀,屢次三番試探我是否在場,妄想掩蓋真相。”
而後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王少安二人身上,趙罡目光閃爍,王少安神情淡然,沒有絲毫驚慌,反而淡然的笑了一聲後,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陳鈞被殺時,你便在場,而且還目睹了全程,還是看著是我們二人將那周興言放走了?”
易安然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如此。”
然而他卻沒有發現,陳裕看向他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接著王少安又朝他問道
“既然你全程都在場,為何你不現身阻止周興言行兇,救下陳鈞,反而等到我們二人到場之後,那周興言跑了,你才跑去報官?”
聽著王少安這麼一說,易安然的表情有些僵硬住了,同時感覺到身後有道目光如同針尖一般的注視著他,連忙解釋道
“你們二人都是周興言的幫手,我又怎敢上前阻止。”
王少安目光有些戲謔的看著他,又說道
“這不對吧,我們二人是聽到動靜才上去檢視情況的,等我們到場的時候,周興言早就跑沒影了。”
“你住的房間離事發的房間並不遠,若是你全程目睹,那按理來說你完全可以阻止這場悲劇才是。
“最不濟,你也能將周興言攔下才是,直到我們二人到場。”
聽到這話,林旬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易安然,而更難看的還是陳裕,一開始他沒細想,急匆匆的趕來便是生怕讓兇手跑了。
畢竟陳家雖是大族,但是裡面的族人地位也有高低之分,他雖然是新陽城縣令,但是比起陳郡太守陳松,那家族地位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易安然目光閃躲,有些手足無措,察覺到林旬與陳裕那不滿的目光,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便連忙朝著王少安大聲說道
“你休要在這胡言亂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