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裕的哀嚎,陳榮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收起羽扇輕笑一聲,說道
“無需驚慌,雖不明淮王為何會關注此等瑣事,但既已得淮王之令,你照做即可。”
“趙元正乃明理之人,分得清輕重,必不會因此怪罪於你。”
這段時間內,陳榮早就將王少安兩人的底都查干淨了,得到的結果卻是讓他有些失望,居然只是一個鄉野中人,連寒門都算不上。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趙元正會這麼看中王少安,但是他真正看重的是與淮王的友誼,與趙元正結交,更多的是因為他是淮王的子嗣,而不是因為他這個人。
見陳榮發話了,陳裕也就不裝了,瞬間將眼淚收了回去,而後面露糾結的說道
“可是,上次趙公子能親自過來保他,估計兩人私交濃厚,若是我真將他們砍了,趙公子因此厭惡陳家,那該怎麼辦?畢竟趙公子生性純良…”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陳榮便笑著打斷,說道
“父父子子,父命豈容違背,況且,陳家所看重的乃是淮王之意,而非趙元正之念。”
陳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朝著外頭叫喊道
“來人!”
下一刻,一名衙役便急忙跑了進來
“大人請吩咐!”
陳裕點了點頭,說道
“給你安排的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
他連連點頭,說道
“都已經辦妥了,屬下當著他們的面將周興言押入地牢之中,那叫王少安的已經單獨提出來了。”
陳裕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可有監聽到什麼足以定罪的內容?”
衙役臉色有些難看的搖了搖頭,說道
“大人,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陳榮有些驚訝的看著陳裕,而後似笑非笑的說道
“陳裕,你是真不簡單啊,早就有所行動了,還在這給我裝可憐,你這是硬拉我下水啊。”
陳裕悻悻一笑,不過沒有回應,他確實是想將陳榮推到前面,不管陳榮怎麼說,他陳裕也不是陳家的核心人員,若是出了事,大機率會被推出去替陳家擋災。
雖然陳榮口口聲聲說陳家在意的是淮王,而不是趙元正,但是拿他陳裕與趙元正比,那陳家必定還是會選擇趙元正。
畢竟區區一個新陽城縣令,沒了便沒了,陳家隨時可以重新舉薦一個新的出來替代他,到時候這新陽城縣令依舊是陳家人,只不過不是他陳裕罷了,區別不過是換了一個陳家人而已。
但若是陳榮那便不一樣了,陳榮是家族的直系子弟,傾斜了大量的資源,若是陳榮沒了,那陳家之前在他身上的投資就都白費了。
這麼一想後,陳裕的內心也舒服了不少,便又朝著那名衙役吩咐道
“去,給我將那個趙罡帶過來,本官要審審他。”
衙役領命一聲後,便轉身退了下去,而後陳榮朝他問道
“這麼操作有把握嗎?要知道哪怕是殺人也有個過的去的理由,不然難以服眾啊。”
陳裕嘆了口氣,說道
“公子您是有所不知,本來我打算從周興言身上做個突破口,沒想到,在他身上用了幾套刑具了,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尋常人這一套下去,便是讓他誣告自己的爹孃,他也會認,哪知道這周興言骨頭會這麼硬,就是不承認殺陳鈞的事也有王少安兩人一份。”
“被逼無奈,我也只能做了這麼一個局給他們看。”
“若是尋常人見著周興言身上的傷勢,便是膽氣都會被嚇掉三分,然後便會因為驚慌失措而將這心底的秘密全吐露出來。”
陳榮挑了挑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