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罡的質疑,陳裕一臉肅穆,沉凝說道:
“屈打成招?絕無此事,面對負隅頑抗的暴徒,這不過是必要的審訊手段罷了。”
而後又見兩人都拖不動趙罡,他眉頭微皺,向著外頭喝道:
“速將他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下一刻,又有兩名衙役自外而入,四人合力方才將趙罡拖走。趙罡面色陰沉至極,卻也沒有過多掙扎,只是眼神陰沉地凝視著他。
不久,外頭便傳出砰砰聲,應是在趙罡正在受刑了,而這時陳榮卻帶著疑惑的朝陳裕說道
“你這方法真能奏效?我看那小子好像很不服氣啊。”
然而陳裕卻是露出一副非常自信的模樣,輕笑一聲後說道
“雖然確實出現了點意外,不過並沒有多大影 響。”
陳榮滿臉質疑的看著他,說道
“你的想法是很不錯,但若是他們皆是矢口否認,你的計劃不是亂套了?”
陳裕聽著這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
“即便最終這二人矢口否認,結果都是一樣的,畢竟此處是新陽縣衙,而我是縣衙之主,我說他們有,便是沒有也是有,他們怎麼說的並不重要。”
聽著這話,陳榮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怪異,有些詫異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為你為何不乾脆直接給他們隨意安個罪名直接殺了,還設什麼局,繞那麼多彎子結果不也一樣?”
陳裕頭微微低了些,眼中帶著一抹愧疚,說道
“我總得知道,我有沒有冤枉好人吧…”
陳榮的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怪異,臉上皮笑肉不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當了婊子還想把牌坊立的好看點。
“那這麼看你還個好官啊,居然還在意會不會冤枉好人。”
陳裕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眼神也有些複雜,不過陳榮說的確實是事實,他不過只是想自己能心安理得一些而已。
權力是一把雙刃劍,它既能帶來榮耀,也能讓人迷失,難以自拔,很不幸,他陳裕便在此中迷失了。
為了守護權力,他能夠不擇手段,哪怕這與他多年所學背道而馳,只要能緊握手中權力,他亦會義無反顧。
但是這心中僅存的一抹良知,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沒過多久,趙罡被拖進來丟在地上,這幾十板子打下去,哪怕是他也有點遭不住。
陳裕見狀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再次開口問道
“本官再問你一次,陳鈞究竟是不是被你們二人所殺?”
趙罡咬著牙,眼中滿是怒意,說道
“你就是問上百次千次我也是那句話,與我們無關,我們到場點時候,他便已經死了!”
陳裕臉色瞬間一變,拂袖說道
“真是冥頑不靈,來人,將他打入死牢!”
一聲令下,趙罡便又被衙役架走,不過臨走前卻朝著陳裕怒罵道
“直娘賊,如果是這樣那你還不如干脆直接把我殺了,還審什麼!”
陳榮開啟羽扇,悠閒的扇著風,說道
“看來你這局,好像對他們沒什麼用啊。”
陳裕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鎖,揹負在身後的手指握拳,陳榮看著他這副模樣面露冷笑,小聲的呢喃著說了句
“裝模作樣的,演給誰看。”
而後又大聲的催促道
“接下來我看也沒必要審了,還是快些處理完畢吧。”
陳裕神情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必須審。”
陳榮見狀臉上露出無趣,剛開始聽他講的頭頭是道,還以為他做的這個局有東西的,沒想到,效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