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至始至終都只有一人,那便是衛尉江鴻朗,這老傢伙太過迂腐,面對我們的善意一直都是在裝傻充愣、敷衍了事。”
“‘南軍’與‘北軍’內部皆劃分兩部,一內一外,外部鎮守乾州南北,內部共同執掌京都守衛,其中‘南軍’主管皇宮內部,‘北軍’主管京都,可以說,誰掌控了這兩支部隊,誰便能掌控整個京都。”
“又恰逢雲州大旱,災情嚴重,恰巧,這雲州便在乾州南部,但若是僅僅只是災情,還不足以派出‘南軍’,但若是加上有人造反謀逆,那這理由便勉強夠了。”
緊接著,袁武輕嘆一口氣,又緩緩坐下,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本想趁此機會,藉著平叛之功,讓李旗將我的親信安插進去,繼而掌控這五萬‘南軍’,但卻是沒想到…”
“江鴻朗這老傢伙居然一眼便識破了我的意圖,事後更是將我的人從內部調至外部,全部剔除出去。”
趙景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朝他問道
“可是舅舅,既然上次都沒成功,那您這次為何又讓李旗重新安插人手進去了?這不還會是一樣的結果嗎?”
然而面對他的疑惑,袁武咧嘴一笑,反問道
“殿下認為天下權貴最集中的地方在哪裡?”
趙景煥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當然是在這京都了。”
袁武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
“那其次呢?”
趙景煥若有所思,而後帶著試探性的說道
“在那乾修書院?”
袁武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殿下聰慧,這天下權貴最集中的地方,除了京都便是在那乾修書院,既然我一人辦不成,那便多拉些人入局便是。”
“那江鴻朗雖執拗刻板,但是他畢竟已經老了,不僅身體每況愈下,便是行事手段,都變得溫和了許多。即便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給家人留條後路。殿下以為,他是否敢開罪這批學子背後關係盤根錯節的權貴?”
“況且,這批學子背後家中的長輩,皆在殿下身側,他豈敢開罪這批人背後的殿下您?需知,自大皇子、二皇子殞命後,殿下,您已然是皇長子,誰敢斷言,您將來便無機會,承繼大統呢?”
趙景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本著萬無一失的態度,他又朝著袁武問道
“那他若是仍不屈服呢?”
聞言,袁武臉上的笑臉緩緩消失,眼中帶著些許寒意,淡淡的說道
“上次便是被那個老傢伙打了個猝不及防,而此次這伍遠的現身,又給了咱們一次契機,我豈會眼睜睜看著這難得的機會再度從我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