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氣泡的聲音在空曠而又昏暗的房間裡擴散著。

而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巨大的罐子。

而罐子裡，則是泡著一個少年。

少年面容有些女性化，加上灰色的長髮，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孩，他的雙眼緊閉，伴隨著罐子內的液體上下漂浮。

而罐子之外，是一個少女。

少女看著罐子裡的少年，長呼一口氣，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地上，坐到了罐子旁。

“塵兒，我來看你了。”

少女這麼說著，將盒子開啟，裡邊是一些簡單的小菜，還有一壺清酒。

“今天又是大年三十了，和你分開已經是第523個年頭了呢......”少女說著，將盒子裡的小菜和酒依次拿出，然後將酒杯拿出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很熟練地將壺裡的清酒倒進了杯子裡。

“真的好快啊......我都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已經五百多年過去了啊......”少女臉上帶了一絲苦笑，“你說，如果你當時沒死，現在我們會不會像時雨綺羅說的那樣，是模範夫妻呢？”

“對了，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齊格飛嗎？他和塞西莉亞的女兒出生了，名字叫琪亞娜，很像塞西莉亞呢，說不定以後又是一個S級女武神。”

“還記得當時他和塞西莉亞結婚之後，時雨綺羅那丫頭就到處造他的謠，說他以前把天命所有的女武神的屁股摸了個遍。”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不是謠言，你會不會出來把那傢伙揍一頓？”

少女這麼說著，眼神又再次望向了罐子裡的少年，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你說......如果我們有了孩子，該叫什麼名字好呢？”少女這麼說著，將手中的清酒舉起來，輕輕抿了一口。

“如果看見我在喝酒，你應該會不高興吧？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喝......畢竟拉格納醫生和我說，如果實在有煩心事，可以試試適當喝一些酒。”

“對了，還記得立雪那孩子嗎？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前陣子她已經成為A級女武神了，她們都說，如果立雪繼續進步下去，有望在未來兩年內成為S級女武神呢，你的師妹沒給太虛劍門丟人，雖然天賦沒你高，但她很刻苦，等你醒來，一定要好好和她見一面。”

“......”

話說了這麼多，少女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後就是把手旁的酒全部灌進了口腔裡，而一口悶之後，少女的面色也有些紅。

“我還記得，你以前過年，都會和朝雨一起做年夜飯，說實話，真的好像再吃一次你做的飯啊......”

“為什麼當時你一定要一個人去攔住他們呢......”

“我還要多久......才能等到你醒來的那一天呢......”

帶著這樣的呢喃，少女靠在罐子邊上，慢慢傳來平緩的呼吸，沉沉睡去。

“師父？”符塵晃醒了坐在椅子上的符華，眼神中帶著絲疑惑。

“塵兒？”符華坐直了身子，“抱歉......睡著了。”

“沒事的師父，年夜飯馬上就好了，要是困的話就先回房間休息吧......琪亞娜！你在幹什麼呢！別偷吃！”

“唔唔唔......阿塵你放過我吧！”琪亞娜嘴裡塞著一些食物，說話都有些含糊。

“不行！趕緊跟你姐貼春聯去！快點！放你在這裡吃，回頭年夜飯吃什麼啊！”符塵說著就向客廳招呼到：

“比安卡！過來把你妹妹帶走！”

“琪亞娜，你也別給符塵先生添亂了，跟我去貼春聯。”幽蘭黛爾走了過來，拎著琪亞娜的後領就走向了門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