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華的聲音將符塵從他自己莫名其妙的腦回路中拉了出來,“關於如何獲得刻印,或者說,獲得我的認可,我無可奉告。”
“這有什麼好無可奉告的啊?”符塵臉上是和心裡不符的,不解的神色。
“樂土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考察後繼者而存在的,刻印的力量是否值得交付,還是得看後繼者是否值得我們去託付。”華輕輕抿了一口茶,“演出來的那種值得託付,沒有用。”
“啊......也是。”符塵撓了撓頭。
老實說,他早就知道自己這麼問會是這麼個下場,畢竟要是英桀的認可是那種可以直接說的東西,樂土的試煉也就是子虛烏有,用來量產帶刻印的戰士用的東西而已。
這樣一來,所謂逐火者的傳承,這樣珍貴的,高尚的東西,恐怕會變得一文不值。
要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對逐火十三英桀,對前文明所有為對抗崩壞而犧牲自己的人們的侮辱。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符塵都對逐火十三英桀,對逐火之蛾,對前文明每一個為對抗崩壞而獻上自己生命的人們充滿敬意。
是否認同他們的做法那是另一回事,他們的精神,他們的信念,全都讓符塵打心底裡欽佩。
所以,符塵絕對不會做侮辱前人的事情。
“不過謎語人什麼的......確實很令人討厭呢。”符塵嘆了口氣。
“我的家鄉有句話叫作‘惟天下之至誠,為能化’,雖然我不能給你太多提示,但是,至少有的事情是你現在能做的。”
“比如?”
華沒有說話,她只是抬起手指,默默指向了武館大門之外。
在那裡,一隻又一隻崩壞獸和死士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彷彿下一刻就要衝進來。
“打敗他們。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吧?”華看著符塵,輕薄的唇瓣中吐出這句話。
“有手就行。”符塵同樣地回覆了一個極為高傲的回答。
但是事實上,的確如同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只見符塵從腰中抽出化作唐刀形態的滌塵,微微壓低身子,原本溫和如水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銳利。
“對付這群傢伙,恐怕連太虛劍氣的劍招都用不上。”
符塵笑了笑,穩住了刀身,此時此刻,他如同插在地裡的一把刀,看似平平無奇,但是鋒利,且致命。
綿長的氣息從符塵的鼻孔中離開,銳利的目光彷彿將要把門外的敵人刺穿,一切事物都沒有移動,但眼前的這名俠客,已經結束了他的戰鬥。
那副眼神在說:
“你已經死了。”
下一刻,符塵終於動了。
他不像天命之戰的時候那樣,用著幾乎超越人類的速度,而是簡單地衝了出去。
因為,沒有必要。
高效,節約地解決戰鬥,這才是最好的戰士。
所以,沒有必要用那種相對高消耗的速度來解決這些敵人。
崩壞獸和死士看見向自己小跑過來的符塵,紛紛顯露出自己的敵意,獠牙,武器,那些對於普通人類而言無比致命的東西,在這裡通通朝向了符塵。
但是符塵從來不是普通的人類,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同樣不是。
一隻死士的鐮刀向他揮去,但是符塵並沒有太早的選擇閃避,他只是微微側身,這柄鐮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過去的。
而在閃避的同時,符塵手中的滌塵也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刺向了死士的手臂,如同庖丁解牛一般,順滑的將死士的手臂切下。
而死士還沒有為自己手臂的失去作出任何反應,符塵手中的刀,就已經掉轉方向,抹去了它的脖子。
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