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吱呀”的一聲,武館的大門被符塵推開。
在這樣的都市裡,這樣一座古色古香的武館屬實不多見。
這座武館給符塵的感覺,就像當年在太虛山的感覺,令人懷念。
推開門,武館裡邊是典型的四合院,木樁,沙袋,這些習武人士常用的裝置,統統靜靜地待在四合院裡邊。
而在武館的中央,有一個身著白色t恤衫的少女,脖子上搭著純白的毛巾,像是剛剛結束一場訓練。
而當符塵看見那個少女的面龐時,他還是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是符華,或者說,是華的臉。
距離天命之戰過後已經過了多久呢?
符塵似乎有點記不清了。
離開聖芙蕾雅,來到世界蛇,再加上過於漫長的壽命,符塵對於時間的敏感度好像已經漸漸鈍化了。
就像上學的孩子們只記得今天是星期幾,卻總是忘記今天是幾月幾號。
但不管過了多長時間,從天命之戰過後,符塵就再也沒有直面過這張面頰。
“是新來的後繼者麼?”在符塵還沉浸在“重逢”的錯覺中時,華作為未竟的逐火者,發出了作為前輩該有的言論。
“沒錯,我是新來的後繼者,為尋找刻印,追尋過去而來。”符塵從思緒中回過神,大大方方地進行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符塵,在世界蛇的代號叫做‘鷙’,請多指教。”
“代號為‘鷙’?”華愣了愣,“我知道了,坐吧。”
華進了裡屋,隨後端了幾杯茶出來。
“普洱,可以嗎?”華的語言很乾練,簡短的話語表現出的是屬於戰士的果斷。
“可以,多謝。”符塵坐在石凳上,從華手裡接過了這杯小小的普洱。
雖然口味不如符塵自己泡的,但是濃厚的茶香還是在向符塵證明,這杯普洱所用的茶葉是有多麼的優秀。
默默把小小的茶杯放在石桌上,符塵抬起頭,和華對視了起來,而華,也從雙唇之中吐出屬於前人,屬於英桀的話語:
“你來樂土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華將脖子上的毛巾疊好放在桌子上,“為刻印而來,為過去而來,對麼?”
“嗯。”符塵點了點頭。
“作為前人,我能告訴你的不多,但是無論是過去還是刻印,這都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那麼,有什麼可以......提示一下的嗎?”符塵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直直的盯著華,目光裡有一點尷尬。
畢竟這個樂土和他自己印象裡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自己也沒有什麼頭緒。
“認可。”華的嘴裡吐出了這兩字,“英桀的認可,才是刻印的鑰匙。”
“認可麼?”符塵垂下眼瞼,靜靜思索起來。
很合理。
這是符塵的第一個推斷。
畢竟後繼者承載的不僅僅是這個時代人類的命運,同樣也承載著前文明的人們對於未來的期望,而刻印更是這一份期望與認可的體現。
後繼者是否擁有足夠的氣量?
後繼者是否擁有足夠的實力?
後繼者是否能夠帶領人類走向更為美好遙遠的未來?
這些都是他們作為前人所需要考慮的事情。
來到樂土進行過試煉的世界蛇幹部,不可能只有他和渡鴉。
但是獲得了刻印的人,又有幾個呢?
恐怕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個人能力從來不是能否獲得刻印的關鍵,這個人能為人類做些什麼,這個人的品性,或許才是能否得到英桀認可的關鍵。
所以,娜塔莎,也就是渡鴉能夠拿到幾個刻印,符塵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