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大概明白你說的了。”陳天武皺著眉,正在處理符塵塞給他的那一堆令人膛目結舌的龐大資訊。
“所以說,按照你的說法,那個律者就是安娜?”陳天武稍作整理,抓住了其中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沒錯,別人說這些話可能都是假的,但我是誰啊,天命,世界蛇還有逆熵官方認證的穿越者啊,你以為她們兩個為啥會來這裡?”說著,符塵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琪亞娜和布洛妮婭。
“好吧,我知道了。”陳天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所以我們接下來的目標是......解救安娜?”
“其實我個人是反對的。”渡鴉嘆了口氣,“他手裡的那個羽毛,是意識之鍵‘羽渡塵’,可以操控人的意識,對其進行精神上的操弄,製造幻覺,或者催眠都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渡鴉結果上邊的話繼續說,“這個神之鍵能不能對律者起作用我還不清楚,更何況那個女武神看起來似乎被崩壞寢室的很嚴重,意識已經到了難以辨別的地步。”
“也不能這麼說,太早下定論不好。”符塵擺了擺手,“據我所知,第二次大崩壞的時候,師父用羽渡塵操作過第二律者的意識,給她創造了幻境,甚至直接用羽渡塵殺死了一名擬似律者,同時,我之前也用羽渡塵成功分離了琪亞娜和空之律者的意識,所以在操作上這是可行的。”
“你接下來要說“但是”了對嗎?”陳天武感覺出了符塵話語中的不確定性。
“但是。”符塵很配合陳天武的話,“現在的安娜,情況相當不好。”
“她本人的意識正在全力抗拒崩壞的侵蝕,某種意義上,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樣也有弊端。”符塵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摺扇,如同古時候的教書先生一般講解起來:“雖然安娜在強烈地抵抗崩壞地侵蝕,但是這也使她不能讓任何一個意識主導身體,不管是律者意識還是她本人的意識都不行,它們在安娜的意識深處不停爭鬥,沒有任何表層意識,也就讓我們沒有侵入的方向。”
“舉個例子,現在的安娜的意識空間就是一個迷宮,安娜本人和律者意識在迷宮的正中心爭鬥,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意識可以被我們觀測,如果有一個意識主導身體,我們最起碼可以透過這個意識順藤摸瓜發現安娜的深層意識,可是現在沒有,完全是律者的本能在主導安娜的身體,所以這個意識的手術也就無從做起。”
“再者,哪怕我們成功定位到了安娜的意識,但是她又在和崩壞的意識爭鬥,無法平靜,我們又該如何做好這個手術?一個主治醫師是沒有辦法給一個亂動的病人開刀的。”
“所以我們才需要你,陳天武。”
說了一大堆,符塵忠於說出了一句陳天武能聽懂的。
“我?”陳天武還愣了一下,他並不是很清楚自己在這場任務中的定位。
單論戰鬥力,他沒有辦法和在座的任何一個人相比。
“你是不是傻?”符塵用摺扇精準地命中了陳天武的頭部,就像他曾經對琪亞娜做的那樣。
“你想想你和安娜是什麼關係?你知道自己對於安娜來說有多重要嗎?”符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要做的,就是穩住安娜的情緒,別讓她暴走,穩定住她和律者意識之間的平衡,這就是你的任務。”
“琪亞娜,布洛妮婭,娜塔莎,你們負責警戒以及壓制冰之律者,我會用羽渡塵侵入,然後分離安娜和律者的意識。”符塵這樣安排著繼任的分工。
“明白。”琪亞娜和布洛妮婭回答的很乾脆。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麻煩。”渡鴉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乖乖接受符塵的調遣。
“都瞭解了?那就走吧。”符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