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絲修煉劍道的痕跡。明顯不是探子。
不是就不是罷,白離歌懶得管。
來到此界這麼多年,心早就硬了。
修行之路本就兇險。
同門之間尚有廝殺,更何況這些毫無背景的散修。
回來的時候沒少兩個已經很不錯了,證明他們沒有為了爭奪血奴自相殘殺。
血魔教的血幡本就是無數人命鋪就的。非大宗出身者,見之遠遁,才是上策。
若是今日把這些人放了,回去他們四處宣揚,說甚麼血魔教並非盡是濫殺之輩。
使得些許散修亦或小宗門弟子信以為真,面對血魔教心存僥倖,不躲不避,反而害了更多人。
看著分享,交易,互換戰利品的眾人,白離歌咳了一聲。
“人齊了嗎?齊了就走!”
有弟子躬身回道:“稟營主,還有三人未歸。”
“來了,來了。”有人指著遠處三個疾馳而來的光點。
不多時,最後三人到場。身後卻未帶一個俘虜。
有相熟者打趣道:“這是去哪尋快活了?撈著什麼好貨別藏著掖著呀。”
為首的五境黑著臉道:
“真他娘晦氣,走到一半見一小娘皮駕著飛梭,溜得飛快,起碼是六階飛梭,想來定是劍宗探子。”
“為了追她,我三人連抓的血奴都棄了。”
白離歌心頭一緊,強裝淡定問道:“可有追到?”
“屬下慚愧!那小娘皮飛梭屬實厲害,實在追趕不上。出來一趟,啥都沒撈著,虧到姥姥家了。”
聞言,白離歌暗自鬆了口氣,擺擺手道:“追不到就罷了,這敵宗暗探顯然有備而來,怪不到你頭上。”
“謝營主!但……”那人話鋒一轉,頗有些自傲道:“那小娘皮隔空中了我一式化骨指,不消半日,必死無疑!”
白離歌剛放下的心又緊繃了起來。
但還是裝作淡定道:“做得不錯,回營吧。”
此刻,他只能選擇相信。
屬於他的接頭人已死,符咒傳信也便斷了。
陣法長老也死了,向上級傳信的路也不復存在。
白離歌把能做的都做了,盡人事聽天命。
再說柳馨,肚子上的血已經染紅了羅裙,還在不斷往外冒血。
流血不止卻是此刻最微不足道的。
全身骨痛讓她生不如死。
柳馨深知,只有回到宗門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好在白離歌的飛梭不拖後腿,其內靈力充盈,不需要柳馨額外耗費氣力去補充,只管操控即可。
在生死危機的驅使下,柳馨爆發出驚人的毅力,飛梭的速度竟達到了六境。
終於在昏死前,衝進劍宗營地。
“臥底9527 傳來情報,萬分緊急,兩個……九境,這……陷阱,不要……進攻。”
柳馨說罷,嘴角微微一笑,直挺挺昏死過去。
營中的同門聞言急忙衝出,立刻抬到後方救治。
這讓主營前的守衛犯了難。
“你聽清了嗎?”
“我只聽見她說臥底9527,情報萬分緊急,後邊的都沒聽清。”
“我也是啊?怎麼辦?宗主嚴令,一旦有前方臥底傳來的情報,必須通稟。”
“還能怎麼辦?聽個大概就傳個大概唄。先給隊長彙報,堅決不越級!”
殊不知,這是柳馨的小聰明,她深知自己中毒了。
要想宗門費心思給她解毒,就必須體現自己的價值。
想知道9527傳了什麼緊急軍情?請先把我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