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到底在密謀些什麼?”
姜櫻雪語氣變得十分嚴厲,似即將爆發的母虎,質問道:
“這麼點距離,你不會沒聽見吧?”
“這......”此人頓時語塞。
“稟堂主,陣法長老狡詐如狐,老奸巨猾,他佈置了隔音陣,弟子確實沒聽清。”
“既然不知道,你瞎舉報什麼?”姜櫻雪語氣嚴厲:“先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姓甚名誰,那營的?因何出營?”
“小人李三牛,第三營的,出營是因為……”李三牛急忙回答,然言語未盡,就被姜櫻雪打斷。
“行了,本座懶得聽。”姜櫻雪一揮手,“顧左右而言其他,不想著怎麼撇清自己,先攀咬同門,僅憑這一點便留你不得。”
說罷,姜櫻雪隨手一揮,李三牛化作飛灰飄散,似從未來過這世間。
前四位縫補一番,至少算有個全屍。
這位,毛都沒剩一根。
負責行刑的守衛不由疑惑,堂主為何生這沒由來的火氣。
殺完人,姜櫻雪兩手背到身後,換上一副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轉身看向不敢抬頭的白離歌,聆聽那不斷加速的心跳。
“終於到我了嗎?”
事到臨頭,白離歌心跳地愈發劇烈。
從來到這個世界起,頭一次離死亡如此相近。
就連守衛都朝他靠近了兩步,準備隨時將他拉過去斬首。
白離歌吸取了前邊五人的教訓,趕忙掏出身份牌,雙手遞上。
小心翼翼道:“弟子出營,只是例行巡查,絕對沒傳遞情報。堂主大人您冰雪聰明,蕙質蘭心,鍾靈毓秀,才智過人,天生麗質,國色天香,瓊花玉貌,姿容絕代,豔冠群芳,又明豔端莊,英姿颯爽,通情達理。絕世容顏再加上一副洞穿世間真理的明目,定會明察秋毫,還弟子一個清!白!”
白離歌語速極快,一口氣把這輩子攢的墨水全甩了出來,尤其清白二字,咬得極重。
一番彩虹屁就連守衛都不由得豎起大拇指,一致認為,這將是今天最有可能活下來的那個。
“哈哈哈。”姜櫻雪放聲大笑,“你說得很好,本座也聽得快活。可是……”
忽而話鋒一轉,把身份牌豎到白離歌眼前,語氣不善:“這是怎麼回事?”
白離歌聞言猛地抬頭。
只見姜櫻雪手提的木牌上,劍宗白離歌,五個大字紅得發紫。
正是接頭人給他的劍宗身份牌。
“挖槽!給錯了!”白離歌心中崩潰大喊。
“這不完了嗎?!”
一時間大腦幾近宕機,嘴上吱吱嗚嗚:“這這這......我......這”
姜櫻雪卻露出和煦的笑容,微笑道:
“這一定是你外出巡查時打死的敵宗探子吧?”
“欸?”白離歌不由得一愣,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難不成是還能你的?”姜櫻雪笑著反問道。
白離歌立馬接過話茬,急忙擺手道:“當然不是,怎麼可能是我的。”
“這就對了嘛。”姜櫻雪拍拍白離歌肩膀,盯著他眼睛,笑道:
“在此之前,本座對你是否臥底尚且存疑,但此刻,本座確定你不是臥底。”
“知道為什麼嗎?”
白離歌茫然搖頭,“不知道。”
“原因很簡單,你見過哪個臥底會把他原宗門的身份牌帶在身上?審訊的時候還主動交出。”姜櫻雪緩緩解釋著,又對著白離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要是真有這麼一個人,那他得多笨多傻啊?哈哈哈,他得傻成什麼樣才能這麼幹?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