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魂牌碎裂算起,已過了三十六天。”
“三十六天嗎?都過去這麼久,人恐怕已經救出來了。”
白離歌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說道。
看來和他預計的一樣,紅梅被困在此處,又聾又瞎 ,劍宗那邊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紅梅搖頭說道:“應該沒有救出,如果少宗主被救出來了,我手裡的玉竹會發熱。”
“況且,對方能殺大長老,可以肯定有九境。單憑宗門,難以解救,宗主要你動用血魔教力量,全力解救少宗主。”
白離歌點頭道:“好,我必定會讓堂中弟子多多留意。”
“只是留意……恐怕不夠。”紅梅神色有些遲疑,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
白離歌見狀,冷冷一笑,說道:
“怎麼?難道要我去找血魔教朱雀堂堂主,讓她親自出手,去解救劍宗少宗主,這可能嗎?”
他都有些無語了,異想天開也沒有這麼想的。
“是有些強人所難。”
紅梅不好意思地說道:“但宗主的命令是,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夥匪徒,並讓匪徒和血魔教血拼,藉助血魔教力量除掉匪徒,並解救少宗主。”
“而且還……限時三個月,三個月後若是做不到的話,就捏碎魂牌,讓你我都給少宗主陪葬。”
“宗主還說,解救少宗主後,你必須找機會把傳承過渡給少宗主。”
“哈哈哈哈哈哈……”
白離歌聞言大笑了起來,捂著肚子,笑得不行,好半天才忍住,這才好奇地問道:
“這是宗主原話嗎?”
紅梅不知白離歌為何發笑,點點頭回道:“略有字句不同,但的確是這個意思,我絕不會傳達錯。”
白離歌徹底無語了,難怪劍宗一年不如一年。
不過算算時間,紅梅傳達訊息時,凌戎魔將和他所部大軍還沒到朱雀堂。
現在再去問,以那腦殘宗主的無敵思維,該不會讓他鼓動魔將去救周源歷吧?
“這個傻…逼!”白離歌怒罵道。
一瞬間,紅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滿臉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驚愕地說道:
“什麼?你……你竟敢辱罵宗主?!”
白離歌面色不改,一臉誠摯地道:“紅梅啊,自從那兩個字問世以來,唯有這次不算是罵人!”
“如今我已然是朱雀堂副堂主,而他們卻絲毫不顧及我的身份,只是一味地用死亡來恐嚇於我,威逼我替他們辦事。”
說到此處,他緊緊握起拳頭,關節因用力而泛出白色。
“可是,既然他們已然將我逼入絕境、走投無路,那我為何不在臨死之前,狠狠地從劍宗身上撕下一大塊血肉呢?”
白離歌的聲音越發激昂起來。末了,他更是直視著紅梅的眼睛,冷冷地質問道:
“難不成,你也甘願陪著他那個廢物兒子一同赴死嗎?”
紅梅聽後,渾身一顫,驚恐地望向白離歌,嘴唇哆嗦著,話語變得雜亂無章:
“你……你怎敢口出如此狂言?你……你莫非想要背叛宗門嗎?”此時的紅梅,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
面對紅梅的質問,白離歌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那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充滿了憐憫與不屑。
他長嘆口氣,緩緩說道:
“看來,你也沒救了,也罷,你回去把我剛才的話原樣轉述,再告訴宗主,血魔教派遣一尊魔將,外加他所部十萬修士大軍,已經把劍宗圍得水洩不通。”
“如果他覺得,那廢物少宗主比整個劍宗還重要的話,就繼續作死吧。”
“什麼?魔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