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秦淮茹家的窗戶前不知何時竟然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棚子。

棚子是木頭架子搭起來的，上面鋪著稻草。

而此時賈張氏的屍體正躺在棚子中，屍體有些發白，面板的表面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秦淮茹跪在屍體旁，哭的稀里嘩啦，邊哭邊哀嚎著。

“我的婆婆啊賈東旭死後，這個家全靠你在撐著。”

“你走了讓我怎麼辦？你這三個孫子孫女怎麼辦？嗚嗚！”

“這麼善良的婆婆，老天不開眼啊。”

秦淮茹在哭，一旁棒梗、小當，還有槐花三個孩子也在哭，哭的比秦淮茹還慘。

“奶奶，你不要丟下棒梗啊！”

“小當不要奶奶死！”

“嗚嗚，槐花好可憐，以後沒奶奶了！”

林凡剛進院子，就被這刺耳的哭喊聲震的耳朵發麻。

他可以保證，棒梗這三個孩子絕對是真心在哭。

可是秦淮茹你特麼能不能走點心？眼淚是真的，可你說的這些鬼話是怎麼回事？

賈東旭死了之後，你們這個家全靠賈張氏在撐著？

你的婆婆很善良？

老天爺都特麼聽不下去。

林凡停下腳步，目光朝著院子裡掃視一番。

此時，四合院裡的街坊鄰居都聚集在一起，或是議論紛紛，或是低聲不語。

當然，也有一些人在抹著眼淚，只是不知這眼淚是真心的，還是裝出來的。

臨近過年，四九城的天氣寒冷。

一些人站在院子裡還在不停的搓著手。

“早上還好好的，咋說死就死了呢。”

“去了一趟北海公園，去的時候好好的，結果回不來了！”

“你們說這巧不巧，北海公園的水面結冰，這些日子有不少人在冰層上面鑿窟窿釣魚結果賈張氏一腳踩在了冰窟窿上，直接就掉下去了！”

“等人撈上來的時候，早就沒氣了哎，秦淮茹也是可憐，聽說她都哭昏過去好幾次了。”

“她和她婆婆賈張氏一起去的北海公園，結果賈張氏死了她肯定很自責吧？”

院子裡，傳出陣陣議論聲。

鑿冰窟窿釣魚，這種事每年冬天都有很多人做好巧不巧，賈張氏竟然掉進了別人鑿的冰窟窿裡。

一大爺易中海的胳膊上纏著繃帶，和一大娘站在一處。

他的目光在秦淮茹的身上停留片刻，然後又看向賈張氏的屍體過了幾秒鐘之後，他的目光再次移到秦淮茹的身上，喉嚨微動嚥了口唾沫。

一大娘用肩膀碰了一大爺易中海一下：“老易，你想什麼呢？”

易中海回過神來，連忙道：“我是可憐秦淮茹啊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身邊沒了婆婆幫忙照顧，以後恐怕更難了。”

“以後咱們家能幫襯一下，就幫襯一下吧。”

一大娘點了點頭，只當易中海心善，並未想太多。

另一邊，三大爺閻埠貴一家子站在一起。

三大爺閻埠貴輕咳一聲，小聲道：“要停屍七天啊，總不能一直停在院子裡吧？半夜誰起來上廁所不得被嚇死啊？”

三大娘：“咱們住前院，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要害怕，那也該後院的人害怕才對像二大爺一家，還有許大茂他們。”

角落，婁曉娥扶著聾老太太站在牆邊。

自從和許大茂離婚之後，婁曉娥就一直借宿在聾老太太家裡。

聾老太太啐了一口：“秦淮茹上次和林凡一起坑傻柱，非說傻柱偷了雞報應來了吧？”

報應？

婁曉娥心裡犯嘀咕，就算報應也應該報應在秦淮茹和林凡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