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昏迷的阿朗漸漸醒了過來,四下環顧一圈,見沒有人在帳內,便是鬆了口氣
想起先前聽到的話,阿朗將一切責任都歸結到無相頭上
“這個內應在我北墨軍中乃是心腹大患,梁王已被矇蔽,照這樣下去我北墨大難臨頭!”
阿朗這般低聲說著,腦中瘋狂思考對策
“不信!現在只有我知道這件事,必須回去告訴梁王剷除奸賊!”
如此想著,阿朗便是開始嘗試扭動手腕,欲要掙脫繩索的束縛
也不知道是軍卒綁的不夠認真,還是阿朗此人力氣極大,在接連嘗試數次之後繩索當真開始鬆動
阿朗心頭一喜,沒用多久便是讓雙手脫離束縛,又解開腳上繩索,躡手躡腳的來到帳前,透過縫隙往外看了一眼
見外面守備森嚴,阿朗便是皺起了眉頭,心想著該如何逃出去
卻也在這個時候,一名軍卒端著木炭走來,阿朗見狀便是立馬回到原位,裝作一副依舊被捆綁的樣子
不多時軍卒走了進來,看都沒看阿朗一眼,只是彎腰往火爐中增添木炭
雙方距離並不遠,阿朗瞅準機會一步上前,狠狠猛擊軍卒後腦,將人擊暈在地
朝帳外看了一眼,見無人察覺便是迅速將軍卒衣服扒下,而後將人藏於桌案之下,便是端起木炭裝模做樣大步朝外走去
他到底還是有些緊張,出來帳外忍不住將頭盔壓下,低著腦袋不去直視任何人
守在帳外的兩名軍卒朝他看了一眼,便是若無其事的閒聊起來
阿朗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大致辨別了方向之後便是快步走開
不遠處,正注視著這一幕的李哲見狀笑道:“看吧!此人出來了!”
吳奎露出一抹嘲諷般的笑意:“看來你的計謀得逞了,這下子梁王不得安寧!”
“做戲做全套,要不要追一下?”
顧柯出言詢問,李哲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自然!不過得等他跑遠一些再說!”
另一邊,喬裝打扮的阿朗端著木炭快速穿過軍營,期間路上遇到凌軍士卒也是沒有停步
沒走多久此人竟然找到了凌軍的馬廄,趁著士卒不注意,阿朗迅速爬上一匹戰馬,便是猛地一夾馬腹直奔軍營出口
馬匹疾馳而過,引起不少人注意,眼看著就要衝出軍營之外,卻是聽到有人大喊
“攔住他,此人是北墨敵寇!”
話音落下,阿朗瞬間大驚失色,前方忽然湧出一隊士卒,手持長矛攔住前路
阿朗見狀心中大驚,卻是沒有絲毫停留,不斷抽打馬匹迫使加速,最後乾脆撞開士卒圍堵衝出軍營之外
阿朗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便是立馬朝著河對岸的北墨軍營而去
“站住!”
身後響起暴喝,阿朗扭頭一看,竟是數十騎凌軍騎兵衝來,他更是不敢停留,一顆心緊張到了極點
馬匹高高躍起落在冰面之上,阿朗迅速朝著河對岸衝去
同一時間,此處的動靜也引起了河對岸北墨大軍的警覺,當即便是有弓箭手出現,瞄準身穿凌軍制服的阿朗
“我乃梁王麾下阿朗,替我攔住身後追兵!”
駕馬狂奔,阿朗高聲大喊,河對岸的北墨軍卒聞言便是仔細看去
為首的百戶官看清楚了阿朗的模樣,當即說道:“是阿朗將軍,莫要傷他!攔住凌軍,莫讓敵寇過來!”
北墨百戶大聲吩咐,周圍弓箭手便是彎弓搭箭朝著阿朗身後的追兵射去
見到有箭矢射來,追兵猛然停住,只能目視著阿朗回到河對岸,最後悻悻離去
“阿朗將軍,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