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靜微不是宋令凝、太子妃。
瑄王把自己身上的厚皮毛披風解下來,俯身裹到宋令虞身上。
宋令虞身上沾染得都是瑄王的氣息,雄性荷爾蒙氣息強烈,湧入呼吸裡,好聞令人沉溺。
結果下一秒,宋令虞突然就撞到了找過來的湛淮晏的胸膛。
宋令虞的身子被太子摟住。
她還拉著瑄王的手,在這一瞬,瑄王的大手一個翻轉,把她的手腕鉗制在了他寬大的掌心裡。
宋令虞:“???”
趕過來的昭帝看到這一幕,立刻死死盯住了三人。
他渾濁的雙眼卻在黑夜裡亮的,像狼似的發著幽綠的光,一把揮開了冷著臉問發生了何事的皇后。
誰都不能攔著他見證修羅場,吃這麼刺激的瓜!
宋令虞:“……”
宋崇淵走上前,目光裡滿含著壓迫和威懾看著瑄王。
瑄王赤紅的雙眸裡幾番掙扎,拼命壓抑著,如心口的肉在一點點被剜走,最終他先鬆開了宋令虞。
他不應該再對宋令虞動情,他不惜服用了絕情蠱,只為放下宋令虞。
他一定要剋制住。
下一秒太子就把宋令虞拉到了自己身側,低聲警告道:“你不要忘了自己還是孤的眼睛!”
“從現在開始,你哪兒都不許去,就乖乖地待在孤身邊,做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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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虞也沒打算去哪兒,就沒反駁湛淮晏,想著妹妹的身子,要讓林靜微先換一身衣服再說。
誰知,林靜微卻彎下膝蓋拜見昭帝,“陛下,我是瑄王府上的幕僚,瑄王帶了我入宮,除了剛剛獻上的節目,我還有一件寶物獻給陛下。”
“出了那麼大的醜,鬧得人心惶惶,宮中混亂,原來是瑄王府上的幕僚。”皇后一聽是瑄王的人,自然不放過機會,目光威嚴地盯著林靜微的臉。
“面聖還戴著面紗裝神弄鬼,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把你的面紗取下來!”
林靜微抓緊宋令虞的大氅,去看瑄王和宋崇淵。
她倒是不怕讓人知道自己是宋令凝,怕的是大奸臣當場讓她身首異處。
“此女的臉曾經被火燒過,醜陋恐怖,怕是會驚了聖上和皇后。”宋崇淵冷聲道。
他希望林靜微能用她現代的知識助瑄王,但從一開始到現在,林靜微除了唸了幾首詩,什麼都沒幹。
反而在今晚出了那麼大的醜,差點讓他的五女兒沒命,眼看著還要惹禍。
大奸臣咬牙切齒,死亡凝視林靜微。
林靜微的臉會引起轟動,就算解釋了她和宋令虞、宋令凝長得一模一樣,但時間長了,也會引起懷疑,帶來很多麻煩。
宋令虞就容易暴露。
所以她不能以宋令凝的臉示人。
昭帝神色諱莫如深地打量著林靜微,目光復雜,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氛圍緊張中,他擺了擺手,很寬容可親道:“既如此,那林軍師便戴著面紗吧,你要獻的寶物就在身上嗎?”
“是。”林靜微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杯子。
透明的,散發著光澤,很是精美,引得在場的官員瞪大了雙目盯著,又是跟剛剛一樣的震驚和驚呼的反應。
林靜微的嘴角揚起笑。
她就知道自己只要拿出玻璃杯,一定會引起轟動。
要知道玻璃直到唐朝才出現,且還是外邦獻上給皇帝的,當時只有皇帝手中有一個杯子。
再往後,玻璃也就只有皇室和貴族人手中有少量的,珍貴稀罕,價值連城。
但其實玻璃的原材料很廉價,製作起來也不難,卻能在這個時候讓世人驚歎,對製作出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