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愉快,“你說得對,娘只想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
宋崇淵:“……”
宋崇淵緊握起拳頭,胸膛起伏,肺都要氣炸了。
他知道鄭姨娘不在乎他來不來,從未把心放在他身上過。
他賞賜給她的那些東西,在她屋裡沒超過一天,就被她命人抬去了隔壁的太子府。
有些宋令虞用不到的,她就賣了,換成錢給宋令虞。
之前宋崇淵不在意,覺得宋令虞是兩個人的“兒子”,鄭姨娘疼宋令虞,就是他疼,他給“兒子”的。
但此刻宋崇淵聽了鄭姨娘的話,胸口堵到發疼。
鄭姨娘就沒往他身上花過一分錢,哪怕是一件衣服,一個香囊,都沒給他縫製過。
她還保胎呢,就一件又一件親手給宋令虞準備現在和春天的男裝和女裝。
前幾天他給了鄭姨娘一張紫貂皮毛,那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皇帝都沒有。
剛剛他看到那紫貂披風做了一半,一看就是給宋令虞的。
宋崇淵想返回去怒斥鄭姨娘,想罰她,讓她吃點苦。
最終他卻是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甩袖大步流星地離去,衣袍揚起一道決然的弧度。
他要是折返回去了,那不就是又被拿捏住了,好像他多在乎鄭姨娘似的。
他一個權傾朝野的丞相,為什麼要在一個身份卑微的姨娘這裡,浪費時間和精力?
她和宋令虞要作就作,要生氣就生氣,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他是不會哄著她們的。
宋令虞在朝堂上還得仰仗著他這個父親,不出三天宋令虞就得給他賠禮道歉,乖乖認錯,以後再不敢忤逆他,只能聽他的話。
他等著!
*
宋令虞連夜進了宮,雖然知道阻攔不了太子一黨保下週少師了,但作為瑄王陣營裡的核心人物,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什麼都不做。
武安侯死罪難逃,她只能棄了武安侯,竭盡全力不讓瑄王一黨的其他官員受到牽連,不讓太子這逆風翻盤的一仗打得太漂亮,不讓瑄王損失太慘重。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四公主救了摩詰羅闍出獄,太子向昭帝請封,讓摩詰羅闍為南昭的新任國師。
瑄王沒來宮裡,宋令虞要找他商議對策。
她就去瑄王府,結果被拒之門外。
宋令虞蹙著眉,心裡不安,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只得先回太子府,換上了太子妃的身份。
*
朝堂上亂成一團,都是針對瑄王的,瑄王那幾天卻沒露面。
他在做什麼?
瑄王把自己關了起來,正在用心頭血養蠱。
那天晚上在太子府,因得知鄭姨娘動了胎氣,宋令虞從湖畔疾步離開時,也拽走了湛淮晏。
瑄王終於察覺到背後的腳步聲。
,!
一陣“嘩啦”的水聲中,瑄王轉身看過去。
宋令虞和湛淮晏手牽手離開,那一刻瑄王想到林靜微說得原文劇情。
“宋令虞和湛淮晏苟合到了一起”、“他們聯手殺了他……”,這些話,又開始在瑄王的腦海裡不斷地瘋狂盤旋。
剛剛他在幻想著宋令虞,宋令虞卻在別的男人懷裡。
瑄王笑出來,喉嚨裡含著一口血。
他緩慢地嚥了下去。
他明明是在笑,卻讓趕過來的陳太醫嚇得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
那男人從湖水中走上來,渾身溼透,墨髮披散,衣襟敞開露出掛著血珠子的胸膛。
在月光的照耀下,水滴了一地,他整個人都冒著一股冰霜之氣,猶如從深淵而來,瘋魔卻也顛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