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你,可是湛淮玦他做了什麼!”湛淮晏眸中洶湧著怨怒和痛,怪父皇從始至終,到這麼一刻還護著湛淮玦。
而湛淮玦唯一的,最後的依仗就是父皇。
太上皇示意程達給瑄王解開穴道。
瑄王冷笑著,接過湛淮晏的話,“本王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情嗎?”
“本王和其黨羽都沒參與到罪婦宋氏的謀逆弒君中,本王反而在罪婦宋氏一黨圍攻丞相府,要血洗丞相府時,帶著人趕過去救了所有的宋家人。”
“要不然等你趕過來,那丞相府躺下的一具具屍體就不是罪婦宋氏一黨,而是宋家上下幾百口人。”
“本王不是劫走皇后和小丞相,而是在躲避罪婦宋氏一黨的追殺,把宋家其他人安置保護在一處別院裡,帶著皇后和小丞相逃亡,進入地宮才擺脫追殺。”
“可你呢,發動在京的全部軍隊,興師動眾掘地三尺抓捕本王,要全天下人都認定皇后和小丞相是被本王劫持的,皇后被本王折辱玷汙了。”
“湛淮晏,本王沒有折辱皇后,是你把皇后推到了被千夫所指,世人所不容的境地。”
“地宮那一千的護衛,早就不是本王的了,那是小丞相的,本王的兵符也在小丞相手中,難道是小丞相在造反嗎?”
程達在瑄王的這番話中瞪大眼,瑄王這分明是在顛倒黑白,歪曲事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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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他做的二手準備。
如果湛淮晏在這場政變裡贏了,他無法帶走小丞相,那他只能束手就擒。
他等著太上皇來,讓他“沉冤昭雪”。
他的護衛,養的私兵和兵符財物等一切都不是他的了,他是真的都給了宋令虞。
湛淮晏抄的瑄王府,沒收的他所有的財物,其實都是宋令虞的。
湛淮晏難道會覺得宋令虞造反,他治宋令虞的罪嗎?
不會的。
“朕是皇帝,要殺你只是一句話,湛淮玦,你要知道,誰在這個位置上,誰就是正義,誰就握著生殺大權。”湛淮晏的刀架在瑄王的脖子上,冷冷掀唇。
“不要說你一點都不冤,就算你是清白的,朕也能讓你種種罪行罄竹難書,輕易殺了你。”
瑄王迎上湛淮晏的目光,“是嗎?你果真不愛皇后,皇后只是小丞相的替身啊。”
“因為明明你可以按照本王剛剛的說辭,還皇后一個清白,堵住悠悠眾口,你偏偏要殺了本王,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你是因為皇后被本王玷汙,而殺本王的。”
“你!”湛淮晏還要說些什麼。
太上皇出聲打斷,“夠了!”
“望舒,一切全都是父皇的錯,是父皇當時昏庸荒唐,用皇權壓著宋令虞,把她在你們二人之間推來推去。”
“如今一切都結束了,皇后和小丞相都是你的了……”但你留不住人,難道還要怪攻玉嗎。
“放了攻玉,讓他去鎮守邊關,到死都不得回京。”
他是因為被下了千魂引,才為宋霓做盡荒唐事。
但攻玉這個兒子,他是真的愛。
他也愛望舒。
可皇位和宋令虞只有一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一碗水端平,就導致望舒以為他偏心攻玉。
而攻玉,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愛攻玉,攻玉卻從來不領情,覺得他只愛自己的嫡子。
他怎麼做都是錯。
他曾經冷情不近女色,妻妾都是為了鞏固皇權,綿延子嗣。
他曾經雨露均霑,始終承擔著一個帝王的責任,重視皇室血脈。
但他被宋霓害得子嗣單薄,如今只剩下望舒和攻玉這兩個兒子了。
他不求他們兄弟和睦,共創太平盛世,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