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單薄的布料哪能擋住這徹骨的寒冷啊,大家仍凍得瑟瑟發抖。
南喬和王哥看著這情形,趕忙把她之前捐的那些厚衣服拿了出來,將僅有的幾件厚衣服分給了幾個受傷的以及身體較為虛弱的戰士。
夜,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壓了下來,將整個營地籠罩其中。
氣溫隨著夜色的加深愈發寒冷,那冷意彷彿化作了無數根尖銳的冰針,毫不留情地往人的骨頭縫裡鑽。
南喬站在營地的一角,儘管已經儘可能地裹緊了身上的衣物,可仍被這徹骨的寒冷凍得牙關緊咬,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就在這時,王啟急匆匆地朝她這邊走來,手裡緊緊抱著一件棉衣褂子。
他的步伐有些踉蹌,顯然是在這寒冷的夜裡走得太急了。
走到南喬跟前,他把棉衣褂子遞了過去,聲音因為寒冷而微微發顫:“橋橋,快穿上這件褂子,夜裡太冷了,別凍著。”
南喬抬眼望去,只見王啟的雙手凍得通紅,那紅得有些發紫的顏色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刺眼。
她心中一緊,有些不好意思拿過那件褂子,輕輕搖了搖頭說:“王啟,你自己的手都凍成這樣了,還是你穿吧,我還行的。”
兩人正僵持著,一個小戰士端著一壺酒跑了過來。
他來到南喬身邊,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把酒壺遞向南喬,說道:“橋橋妹妹,這夜裡冷得厲害,要是覺得冷的話喝口酒,身子就會暖和很多的。”
王啟見狀,二話不說就伸手搶過了那壺酒,對著小戰士說道:“我有酒暖身體就行,這褂子你可得收著,夜裡這麼冷,可不能凍壞了。”
說著,他把棉衣褂子又往南喬手裡塞了塞,眼神裡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南喬看著王啟那凍得通紅的雙手和一臉的堅持,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接過了那件棉衣褂子,輕聲說道:“那……那好吧,謝謝你,王啟。”
王啟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他舉起那壺酒,對著嘴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彷彿在身體裡燃起了一小團火焰,讓他在這寒冷的夜裡稍微暖和了一些。
小戰士站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王啟,嘴角微微下撇,鼻腔裡哼出一聲帶著不滿的聲響:“王啟,你倒是會佔便宜。”
那話語裡滿是酸酸的味道,顯然不滿王啟剛剛的舉動搶走了本屬於他表現的機會。
王啟聽了,卻只是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都一樣的嘛,你想想,要是我沒有這壺酒暖身子,橋橋她怎麼會收下這褂子呀。”
“現在只要橋橋能暖和起來,不被這夜裡的寒冷凍著,這才是最重要的呀。”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已經披在南喬身上的棉衣褂子,眼神裡透著一絲欣慰,彷彿只要南喬能暖和,這寒冷的夜晚於他而言也沒那麼難熬了。
小戰士聽了王啟的話,撇了撇嘴,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雙手抱胸,站在那兒暗自生著悶氣,時不時還偷偷瞟一眼南喬和王啟。
夜的黑幕籠罩著大地,233團駐紮的營地在這寒冷的氛圍中透著幾分蕭索。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打破了這份寂靜。
只見一群附近村莊的農村婦女,在一位面容和藹、眼神透著樸實與熱情的大姐帶領下,朝著營地緩緩走來。
她們的懷裡都抱著或手裡提著鼓鼓囊囊的包袱,在這寒冷的夜裡,腳步卻走得甚是堅定。
走到營地跟前,帶頭的婦女抹了一把被寒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臉,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星軍同志們,這天氣真是說冷就冷了,一點兒都不給人準備的時間吶。”
“咱村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