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天空染得一片火紅,南喬一無所獲在傍晚時分回到部落。
部落中一片忙亂景象,族人們沉默而又迅速地清理著地上的斑斑血跡,刺鼻的血腥味兒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南喬秀眉微蹙,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她徑直走向正提著木桶,倒水用力沖刷地面的阿依,問道:“阿依,這是怎麼了?”
阿依抬起頭,看到是南喬,眼中閃過一絲安心,趕忙放下水桶,用手背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上午你剛走不久巴特爾和烏蘭回來了,他們不知從哪裡糾集了其他族的人,凶神惡煞地衝向咱們部落,想要搶奪財物、大開殺戒。”
“好在族人們拼死抵抗,又有新打磨出來的鐵刀才把他們擊退。”
“現在,他們倆都被綁在首領的石屋裡,首領和長老們正等著您過去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
南喬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輕輕拍了拍阿依的肩膀,低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忙吧。”
說罷,她加快腳步,朝著首領的石屋匆匆走去。
首領的石屋內氣氛壓抑,四周的石壁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角落裡,巴特爾和烏蘭被粗重的繩索緊緊捆綁著,被迫跪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
他們衣衫襤褸,頭髮蓬亂,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
阿古拉和長老們坐在一旁面色冷冷地看著他們。
南喬踏入石屋,目光徑直投向那兩個狼狽之人,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霜刃。
首領見南喬到來,緩緩開口問道:“天選者大人,這二人該如何處置?交由您處置吧。”
南喬一言不發,只是冷淡地審視著巴特爾和烏蘭,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他們的靈魂。
兩人在這冰冷的注視下,不禁瑟瑟發抖,死亡的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們徹底淹沒。
片刻後,南喬終於開口,聲音清冷:“上次我已念及舊情,僅僅將他們逐出部落,可他們卻不知悔改,依舊妄圖危害巨石部落。”
“若這次再放過他們,下一次遭殃的就是巨石部落。”
眾人聽聞,皆沉默不語,只是將更冷峻的目光投向巴特爾和烏蘭,彷彿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突然,南喬微微抬手,掌心光芒一閃,一把凌厲的劍瞬間出現。
劍身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似乎迫不及待地要飲下仇人的鮮血。
南喬毫不猶豫,身形一動,如鬼魅般欺身向前。
“不要!”烏蘭驚恐地尖叫出聲,聲音在石屋中迴盪,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然而,南喬的劍並未有絲毫遲疑,無情地刺入烏蘭腹中。
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紅色。
緊接著,南喬手腕一轉,劍又刺向巴特爾。
巴特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南喬,卻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
隨著兩聲沉悶的倒地聲,石屋內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
鮮血在地上緩緩流淌,勾勒出一幅殘酷而決絕的畫面。
格魯靜靜地站在首領石屋的門外,高大的身影在昏黃的光線中顯得有些落寞。
他緩緩閉上眼睛,眉頭緊鎖,內心猶如洶湧澎湃的海面,被無盡的複雜情緒所席捲。
屋內一個是他哥哥,一個曾經是他夢想的伴侶。
格魯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但是,他最愛的是部落。
在部落的安危面前,個人的情感根本不值一提,他不會為他們求情。
他必須堅定地站在部落這一邊,守護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