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藏書閣要關門,被嚇得一身冷汗的李重樓才走出來。
值守的和尚看到李重樓衣服都溼透了,一副過度驚嚇的樣子,問:
“玄顯小祖這是怎麼了?面色為何如此蒼白?”
沉浸在驚嚇中的李重樓,又被這一聲嚇了一跳,發現只是一個和尚,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她勉強扯了一個笑容,說道:“無礙,可能是天氣太熱了。”
“我有事我就先走了。”
李重樓腳步匆匆地離去。
身後的和尚嘟囔說道:“玄顯小祖這是怎麼了,狀態那麼差。”
李重樓像是逃一樣,遠離人群,生怕有東西盯上她。
李重樓站在路邊,眼裡帶著害怕地看著聖峰,她不敢回去,她怕是真的,她怕。
但是李重樓不知道如何驗證佛子是不是,她叫自己冷靜一點,別讓人看出她的異樣。
李重樓壓住心底的驚駭,去找覺空。
覺空一直是一個慈祥的長者,她就是想要找覺空聊一下天。
到了覺空院子,李重樓坐在蒲團上,看著對面慈祥的覺空。
覺空笑了笑,問道:“玄顯這是怎麼了,心神不寧的樣子。”
李重樓想說出來,她發現佛子手很冰冷的事情,她在書上看到靈渾身冰冷的特徵,但是話到了嘴邊,幾次都說不出來。
李重樓不敢說,多了一個人知道也無益。
靈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邪祟,世界戰力巔峰。
李重樓看著覺空手裡的佛串,想到南朝寺裡一尊又一尊的佛像。
良久,她張開發白的嘴唇,問:“大師,這個世界上有佛嗎?”
覺空一愣,收起笑容,關切地問:“玄顯這是遇到事情了?”
李重樓沒有想到覺空一聽就知道她遇到事情了。
李重樓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沒有,就是好奇”
覺空見狀,也不追問,而是認真說道:“有,這個世界有佛。”
“如果佛不存在,我們南朝寺為何能夠邪祟不侵。”
“正是因為有佛的守護,邪崇才不敢踏入南朝寺一步。”
李重樓一愣,對啊,南朝寺沒有邪崇敢靠近。
她的心定了定,放鬆了一點。
但是這邪崇不敢來南朝寺是因為佛,還是因為這裡有一個更強大的邪崇?
李重樓問道:“南朝寺是從建寺就開始邪祟不侵嗎?”
她想要知道南朝寺邪崇不侵和佛子有沒有關係,只要在佛子來南朝寺之前就邪崇不侵,那麼南朝寺就是真的有佛保護。
覺空說道:“不是,南朝寺是後來才邪祟不侵的。”
李重樓急切追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覺空想了想,說道:“大概在一千多年前吧,具體的忘了,反正是佛子長大後。”
“應該是佛子得道,引來佛法護寺。”
李重樓驚駭!
南朝寺邪祟不侵的時間是佛子在的時候。
那南朝寺邪祟不侵是因為佛,還是因為這裡有一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邪崇靈。
李重樓不敢去想,臉色更加差,心裡掀起萬重波瀾。
覺空皺眉,關切問道:“玄顯這是怎麼了,臉色更蒼白了,是不是身體抱恙?”
李重樓努力壓住心底的驚駭,說道:“是有點,可能是最近修行太拼命了,有點虛。”
“快天黑了,我就不打擾覺空大師了,我先走了。”
李重樓蒼白著臉向覺空大師告別,心裡十分不安。
佛子到底是不是那東西啊!李重樓煩躁。
但是邪崇不是嗜精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