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和蛇齊齊看向院子門口,看著皮笑肉不笑的副掌櫃。
副掌櫃就風輕雲淡地站在那裡,但是所有的人和蛇都感受到了重量。
剛剛被赤冠蛇氣到的劉管事驚喜地看著副掌櫃,而身後一樣被氣得憤怒的劉陽等人也驚喜地看著副掌櫃。
而洪管事一開始是十分高興,但是接著又擔憂起來,因為他想到了萬蛇窟是他管的,這些蛇的過錯是他的失職。
而其他蛇則是有點害怕,特別是赤冠蛇。
不聽副掌櫃的話傷害李重樓的是它,剛剛有恃無恐的也是它。
副掌櫃要發怒,首當其衝的就是它。
而且聽著副掌櫃的話,副掌櫃已經怒了。
赤冠蛇害怕得瞳孔不自覺地收縮。
它吞了一口口水,頗有壓力地辯解說道:“不敢,副掌櫃誤會了,”
“是這春重先惹怒了我,我才想要給她一點教訓,”
“一時沒注意到下手的輕重,所以才會傷了這春重,”
“但是她沒有傷到重傷,所以我才會覺得副掌櫃不會重罰我,”
“畢竟我也幫過副掌櫃幹過很多的事情。”
這話說得,更像是在說它很有用,提醒副掌櫃不要忘了這件事。
副掌櫃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也沒有變過。
洪管事聽著這蛇的話,他一心想要在副掌櫃面前表現,將功補過。
他馬上怒問道:“你這是想要以功脅副掌櫃,恃寵而驕嗎?”
“大膽!”
“你算得了什麼東西,在副掌櫃面前邀功,如此不自知!”
“更何況,我已經交代過你們,不允許傷了春重,”
“你居然還敢給春重教訓,還敢傷了春重,”
“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你眼裡還有沒有副掌櫃!”
一句句的質問,擲地有聲,聽得蛇池中的蛇怒火中燒。
平時也沒見這洪管事敢如此罵它們,現在副掌櫃在這裡,這洪管事倒是膽子肥了,敢指著它們的鼻子罵了。
所有的蛇陰沉著臉看著洪管事。
一條蛇說道:“洪管事耳朵聾了嗎?”
“赤冠不是說了,是那春重先惹怒了赤冠,赤冠才想要給她一點教訓,”
“那天赤冠本來就已經放過這蠢女人了,誰知道她居然還出言惹怒赤冠,不然她也不會渾身都是清淤。”
“都是那個蠢女人的錯,跟赤冠有什麼關係。”
其他的蛇也紛紛出言,幫助赤冠減罪。
“我可以作證,確實是那個蠢女人先惹怒了赤冠,赤冠才想要給她一點教訓的,起因不是赤冠的錯!”
“我也可以作證!那時候赤冠給了她一點教訓就已經想要放過她了,但是她愚蠢,還出言惹怒了赤冠!”
“總之都是那個蠢女人的錯,赤冠沒有錯!”
聽著這些蛇的辯解 ,洪管事冷笑一聲,問道:“你們說了那麼多,就沒有提春重是怎麼惹怒了赤冠,”
“那麼,春重一個修為被封住的普通女子是如何惹怒了赤冠?”
聞言,那些蛇一頓,一個個一言不發,一時說不出來。
讓它們怎麼說,說出是春重讓廢物小黑蛇重拾新生,還威脅它們?
它們剛剛才讓春重失憶,讓那條廢物小黑蛇消失在副掌櫃等人的眼中,難道這個時候又要讓那條廢物進入副掌櫃的眼中?
所以它們一條條的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它們說不出來話的樣子,洪管事冷笑一聲,說道:“是春重先惹怒了赤冠,還是你們無中生有說春重惹怒了赤冠,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