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然有些同情溫婉。
“當年我幫助逃走的哥哥也不知道後來好不好,警察叔叔當年想聯絡上他,因為他可能是唯一知道我家人資訊的人,可一直沒有聯絡上。”
顧依然想了一會兒,“他的年紀比你大嗎?”
“我聽衛毅哥哥說過,衛毅哥哥、逃走的哥哥和我,我們三個是最先被抓的人,當時衛毅哥哥的父親犧牲不久……”
衛伯伯的仇人將衛毅哥哥抓住賣給人販子,目的就是讓衛伯伯絕後,可c市警察裡有衛伯伯的同行,從衛毅的容貌裡認出了他的身份,並以最快的速度聯絡了衛爺爺、衛奶奶。
原主的家人,隨著她的失憶就成了迷。
衛毅知曉一些,但也不全面。
衛毅被關入廢樓時,裡頭已經關了原主與逃走的半大少年,那逃走的少年其年紀與衛毅同齡。
顧依然又問:“你被抓走後,身上有什麼信物嗎?”
溫婉從手機裡找出早前自己發的尋親帖,“這個尋親帖是我發的,衛毅哥哥說我姓許,因為身上佩戴著一個刻有‘華’字的玉佩,院長媽媽給我取名許華,但因為上學時,同班也有一個許華,老師就將我的名字改成了‘許華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身份的證明……”
旁邊的傅宸瞳孔地震,看著那個熟悉的華字,也看著那個熟悉的輪廓,如夢初醒一般,看看身邊的顧依然,再看看病榻上傷重的少女,搞錯了,全部都搞錯了,他還記得當年助他逃走的小姑娘身上有一枚月牙形狀的紅色胎記。
他快走幾步,一把抓住溫婉的手腕,果然看到了那個月牙胎記。
這個才是他要找的人。
他找錯了人。
顧依然“咦——”了一聲,“好巧哦,我的手腕上也有一個這樣的胎記,但又不一樣,你的是下弦月,我的是上弦月。”
她露出自己的胎記。
傅宸壓下衝天的驚濤,面上裝得很平靜,而溫婉卻看到了他眼裡濃濃的愧疚,當年他為什麼不替妹妹尋找家人呢?
哦,對了,他後來因為被拐被關,有了嚴重的自殘傾向,自我保護機制開啟,他選擇了忘記那段記憶。但他依舊記得,自己要找一個手腕上有月牙胎記的女孩。
當他在a大找許靜美時,無意間看到東西掉落地上,伸手撿東西的顧依然手腕上就有一樣的胎記,他便以為,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她。
在溫婉講述童年故事時,他被遺忘的記憶就慢慢浮了出來,甚至還能想起當年他們被關在廢棄樓裡,夜裡沒有燈,他與她相依取暖,她一直說話孤勵他的記憶,她最愛的故事是《醜小鴨》,她說每個女孩都像醜小鴨,長大了會變成白天鵝。
她將《醜小鴨》的故事講了一遍又一遍。
傅宸現下的心很亂,頭也很痛,“依然,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車裡等你。”
溫婉已經知道傅宸就是當年原主掩護逃走的那個少年。
而她與顧依然都有月牙胎記,傅宸很可能是因為這一個胎記選擇顧依然。
故事越來越有意思,她懷疑許靜美是因為原主是許家的親生女兒而生出殺機,沒想到顧依然卻冒替了傅宸的救命恩人。
這是多少狗血的故事,一下子她與女配、女主都有了關係,而她們吸著路人原主的血,卻得到了安穩、富貴、幸福的餘生。
顧依然道:“希望你早日康復,你的住院費、治療費我和阿宸會負責。雖然開車的是許靜美,但那車確實是我的,我也有責任。我改日再來看你!”
“顧依然同學,謝謝你來看我。”
她之所以喊同學,是因顧依然、許靜美雖比她小兩歲卻與她同屆。只是她們所屬分院不同、專業不同,原主是生工學院生物醫藥專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