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家,沒有人會傷害你,所以請你把咒力收一收。”他說,“還有,既然已經同意了,就先變回咒靈玉吧,不然悟醒來怕是又要錘你了。”
“……嗬?”鬼新娘指了指他,又指指房間的方向。
“怎麼了?”夏油傑問。
“嗬?”鬼新娘兩手交叉,竟然是比了個心。
“?”
不是,這種流行用語也在哪個姑娘的怨氣裡嗎?還是說特級咒靈學東西都這麼快啊?
“我不知道你在指什麼。”夏油傑說,“我只能和式神無差別交流。”
“……”
鬼新娘安靜了一會兒,垂下頭。
夏油傑成功將她收服,並把咒靈玉放到洗漱臺上。
不知道能保持多久,等會兒吃完東西就吞吧,他想。
流水的聲音自衛生間傳出,他掛好洗臉巾,發現另外兩塊毛巾中,有一塊是乾的。
衛生間沒有鐘錶,洗漱完畢後,他拿著咒靈玉回到客廳,問一隻正在看電視的狐狸:“我睡了多久?”
“好像是一天一夜。”小狐狸回答,“少爺你是昨天上午回來的,現在快中午了,途中也沒見你下來過。”
“那個無禮的人類趁少爺睡覺,潛進少爺房間了。”另一隻小狐狸補充道,“他還不讓我們去,中途還出來吃過一頓飯,然後回去繼續睡。”
“他還穿少爺的睡衣。”第一個回話的狐狸說,“還說少爺的腿沒有他長,腳踝都沒有蓋住。”
夏油傑:“……”
五條悟,你別太荒謬。
“那我媽媽呢?”他忍著生氣的表情問,“她昨天沒有回家?”
“組長好像是在本家。”小狐狸回答,“她昨天下午就回來吃了頓飯,然後匆匆跑了,應該是有什麼要事吧。”
要事?夏油傑陷入沉思。
羽衣狐的事已經告一段落,本家的氣血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公司最近的經濟合作也很順利……
會是什麼要事,讓她連家裡的早飯都放棄了?
與此同時,京都。
“我以為我說得夠清楚了。”夏油千舞翹著二郎腿,打了個哈欠。
“那件事和我們家傑沒關係,你們再糾纏下去,我可要拆掉房頂了,家裡還有飯等著我呢。”
“怎麼沒關係,受害的普通人已經指認他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一扇屏風後傳來。
“殺詛咒師沒關係,但傷害普通人,就是壞了裡世界的規矩!”
“就是。”另一個聲音說,“狐妖,不把他交出來,你也別想走。”
“你叫我不走我就不走,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夏油千舞抬起眼眸,彎彎的雙眼卻是充滿寒意。
“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如果我想動手,你們活不到現在。”
“你可以試試。”屏風後的聲音絲毫不虛,廢話,他們本人又不在這裡,這妖怪還能順著網線爬過來不成?
“所以說,能活到現在,真的很神奇啊。”夏油千舞慢悠悠地說。
“聽好了,我只重複一遍。
“首先,那些所謂的受害者身上沒有我兒子的咒力和妖力殘餘,你們無法證明是他動的手。
“其次,那些人和詛咒師勾結,手裡的人命不止一條兩條,你們本來也沒準備放過他們。
“我們妖怪啊,可比人至情至性,見到為非作歹的惡人,用普通工具揍一頓,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又怎麼樣呢?一沒有傷及性命,二沒有致人殘廢,他們還得感謝我們手下留情嘞。”
“你!”對峙的聲音更怒了,“區區妖怪,豈敢放肆!”
“轟!!!”
小屋的天花板被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