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環視四周,雪花飄落在他的肩頭,還有幾片雪花夾雜在他的髮絲之間,他在黑暗中找了一條還算平坦的小路穿過一座又一座的垃圾山,流星街的角鬥場是靠近中心的,而他現在還在最外圍,這意味著他得要徒步行走許久才能到達目的地。
寒冷倒不算什麼,只是周圍的野獸盯著自己的目光讓他有些不悅。
那些野獸礙於他身上的殺氣不敢上前,但是又想要美餐一頓,所以不遠不近地跟隨在他身後。
最後他主動停下腳步,轉過頭,面無表情地對這些野獸說:“我果然很討厭不聽話的畜生。”
男孩的手掌覆蓋在野獸的後脖頸, 然後稍微用力,只聽見咔噠一聲,那野獸的脖子就徹底被扭斷了, 剛才還很兇狠的野獸也不再張牙舞爪,頓時沒了動作, 身體變得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伊爾迷殺死最後一隻野獸, 手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一丁點的鮮血, 他用口袋裡的手帕擦去血跡, 然後繼續向前走去,他得要儘可能快點趕到角鬥場。
穿過那片漆黑的森林,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一道亮光, 那是一間建造在森林裡的小木屋,木屋的某個房間還亮著燈, 在這樣的黑夜裡還點著燈無異於是告訴暗中的野獸這裡還有人。
伊爾迷想不明白在流星街怎麼會有人那麼粗心大意,還是說是故意的呢?他更傾向於後者,不過伊爾迷也沒有上前檢視,因為在他接受的教育裡,人往往比野獸更加恐怖, 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在這裡就遇到高手, 很可能會在這裡就纏鬥一番,那這樣他到達角鬥場的時候實力估計都很難恢復。
所以經過再三思考,伊爾迷只是在原地朝著那間小木屋看了一眼,仔細觀察過後又靜靜地離開了, 他的決定是對的,因為今天晚上幾乎艾琳所有的學生都睡在了小木屋裡, 一旦他再靠近一點,信長還有飛坦亦或是窩金他們都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到時候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的。
哪怕伊爾迷從小接受殺手訓練,但他的對手都是擁有念能力的,在這個世界裡是否擁有念能力是拉開不同人之間實力差距的重要因素,更何況那還不止一個念能力者,他們加起來伊爾迷的勝算就很低了。
不管怎麼說,伊爾迷都因為自己的敏銳直覺躲過一劫,但同樣地,也因為那份直覺,才使得他沒能和你見面。
他向著流星街中心走去,將那間亮著燈的小木屋拋到腦後。
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你發現自己昨天晚上居然沒有關燈,不過今天早上的天空是灰濛濛的,外頭依舊在下雪,屋內要是不開燈光線就太微弱了,所以你一時半會也沒有關掉燈,你走到盥洗室洗漱,然後又換了件寬鬆的杏色毛衣套在身上。
你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孩子們都還在睡覺,客廳的壁爐裡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小火光,昨天晚上放在裡面的柴火都快要燒乾淨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