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異常。
“開心了嗎?”席巴問,手指上的指甲油差不多幹了。
你的眸光明亮,“開心啊。”
柔和的暖色燈光漫上你的側臉,你的金色辮子鬆鬆垮垮地搭在肩頭,耳邊還翹起幾縷小碎髮,顯得古靈精怪,尤其是笑起來的小梨渦。
他的手指戳了下你的梨渦,你說:“這個是梨渦,席巴好像沒有誒,但是席巴笑起來會有小虎牙,也很可愛。”
只有你會用可愛來形容揍敵客家的孩子,席巴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主動站了起來,“那麼晚安。”
你說:“晚安。”
在隔天早餐期間母親凱瑟發現席巴塗紅的指甲,目光停留幾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這顏色很適合你。”
席巴握著刀叉的手不自然地僵了下,倒是祖父傑格彷彿讀不懂空氣,又可能是根本不在乎這點古怪的氛圍,他說:“呀,這是西芙給你塗的吧?真讓人羨慕呀。”
桀諾出來拆臺,“之前她也提出要給您塗指甲油的,結果您倒是跑得飛快。”
“啊……這個嘛,老夫我已經過了追求時尚潮流的年紀啦。”傑格哈哈大笑。
桀諾:“您也沒必要這麼刻意地使用這種自稱吧,很奇怪啊。”
“你這臭小子。”傑格收起笑容,瞥了一眼桀諾。
坐在席巴身邊的凱瑟給他把差不多空掉的杯子又倒了些水,“她現在還在觀察期內,雖然我不反對你接近她,但是你也要注意別被她影響了。”
凱瑟話是這麼說的,但在你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副笑顏盈盈的樣子,也許席巴親近你這一點也是遺傳了母親的。
席巴沒有戳穿母親凱瑟的話,悶悶地應了一聲,“我明白了。”
今天早上的天氣是霧濛濛的,還伴隨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揍敵客家又位於山上,一遇到這種天氣就是霧氣繚繞,仿若置身仙境,不過這幅景色你是沒有看到多少的,因為你昨天出去玩了一趟,隔天早上就睡了懶覺。
任憑愛倫敲了好幾次門你都沒聽見,沉浸在好夢裡,最後還是愛倫低聲說著“失禮了”然後推開門,你房間的窗簾沒有拉嚴實,留出一條縫,外頭微弱的天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濃霧到達你的房間時已經變得無比黯淡,房間裡光線昏暗。
你側躺著蜷縮起身體正處於熟睡狀態,一呼一吸身體微微起伏,金色長髮稍顯凌亂。
愛倫站在你的床邊,半跪下來,輕聲呼喚你的名字,“西芙小姐?該起床了。”
他的聲音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好聽,嗓音低沉有磁性,哪怕現在是用氣音對你說話,也依舊是好聽的。
在他孜孜不倦的呼喚下你終於醒來,先是翻了個身,睡眼惺忪,淡藍色的眼瞳還是迷糊的,看清是愛倫半跪在你的床邊,你才開口,“我沒有叫□□。”
“現在已經八點了,您還不打算起床嗎?”愛倫問,唇角帶著清淺笑意。
“才八點。”你睡到十八點才讓人驚奇吧?你沒有要起床的意思,更有要睡回籠覺的意思,愛倫忙不迭地又叫了聲你的名字,“西芙小姐。”
“囉嗦,再說話我就把你的嘴巴用膠布粘起來。”你氣鼓鼓地說。
愛倫果然不再說話,只是長久地,安靜地用那雙祖母綠的眼瞳注視著你,直到看得你渾身不自在,你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好了現在起床總可以了吧?”
你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愛倫還是不發一語,只是用眼睛瞧你,你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剛才給他“禁言”了,你嘆口氣,心說這人可真較真,“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您是要去餐廳吃早餐還是讓女傭送早餐到房間裡?”愛倫這才開口。
你趿拉著拖鞋走到浴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