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呢。哥是好心,才特意提醒你。兄弟不要嫌哥直爽。換作是早幾年,俺只盼你家倒黴,才懶得操這心哩。”
明仁說:“我豈不知哥是好意!我是想,那常柱兒自小在斛府長大,斛家對他有養育之恩,不信他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來。還有鈕大福,虎落平川之時,我們是怎樣幫襯他的,總不至於恩將仇報吧。”
明玉搖搖頭,說:“兄弟想得簡單了。人家紅軍紀律嚴明,比政府軍不知道強過多少倍。鈕大福他們在隊伍裡,充其量,只不過是嘍囉樣的角色,就算他們念舊情,不忍心,可長官的命令,他們哪敢違抗!兄弟你雖一身武藝,可就算渾身是鐵,能擰成幾顆釘子?大事面前,可不敢意氣用事。錢糧財物,能藏的就藏起來。到緊要時候,人口牲畜,能躲的就躲起來。哥把好話說盡了,聽不聽在兄弟你。別到時候人財兩空了,才來怪哥沒提醒。”
與明玉分手後,明仁沒再去巡查,心事重重回到府裡。明玉提醒的話,一直在耳邊縈繞。來到上房,爹爹在裡屋睡著,好月母子正中堂陪娘說話,只不見文淑。問去哪兒了?婦人說,早上露了一面,就沒影兒了。好月說,她這幾天練字,著了魔似的,莫非是去村學了?明仁瞅著好月問,她怎麼又可能去村學了?她不是賭咒發誓不去村學了嗎?好月說,姑娘家的心,天上的雲,此一時彼一時,怎就不能再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好的,她又去那裡所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