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一位年輕的憲兵站在木屋的門口,看著屋內的三具屍體發出了驚呼。
此時的屋裡,滿是鮮血,三個劫匪都躺在血泊之中。
“匕首是從背部,朝著心臟刺進去的。”一個手拿著煤油燈的大鬍子憲兵,頭上流著冷汗,看著頭靠著牆死去的高個子綁匪。
“這…這些都是那兩個孩子乾的嘛?”年輕的憲兵看著周圍三具屍體,聲音中出現了一絲絲的畏懼。
………………
此刻的屋外。
………………
“艾倫!”
房簷下,格里沙半蹲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兒子。
“我不是說讓你們在山腳下等我的嗎!”格里沙流著淚,抱著頭上綁著繃帶的艾倫,聲音中充滿了擔心。
聽著格里沙的話,艾倫倔強地抬起頭說道:“要是等你們來了,估計人早就已經跑了。”
“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嗎?”格里沙雙手搭在艾倫的肩上,用著那張淚流滿面的臉與其平視著。
“我只不過是殺了有害的野獸!他們只是剛好和人長得一樣罷了!”
“艾倫!!!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你太不重視自己的生命了!”格里沙怒聲訓斥道。
其實格里沙很清楚,艾倫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作為父親,他必須警告艾倫做這種事情的危險。
“對不起,我們只是…想早點救她出來。”靠牆坐在一旁的里奧低著頭,聲音充滿了愧疚。
聽到這話,格里沙看向了頭上裹著一圈繃帶的里奧,神情稍稍緩和了幾分。
“呼、好冷…”
站在一旁的三笠,身上披著大人的外套,嘴裡吐著熱氣,光著腳站在地上,用著失神的眼睛,呆滯的望著遠處的森林。
聽著呼吸聲,格里沙也是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小女孩。
“三笠…你還認得我嗎?你還小的時候,我們見過幾次面…”看著眼神麻木的女孩,格里沙嘗試著說了說以前的事。
“耶格爾醫生…”
“我…以後…該往哪裡去…”
“才能回家呢?”
陰冷的寒風,呼嘯著吹過,淒涼的感覺深入骨髓,三笠靜靜的站著,用著沒有生機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父子三人。
“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三笠的眼神很淡然,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冷漠的聲音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失去了家人的孩子。
站在一旁的里奧,看著被凍的臉色蒼白的女孩,猶豫了片刻後,便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那條母親再三叮囑不要弄丟的紅圍巾。
“這個…給你圍吧。”里奧走到了女孩的面前,將圍巾一圈圈地套在了三笠的脖子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感,讓三笠那空洞的眼神恢復了些許的神智,手不自覺的去觸控了那條紅圍巾。
三笠觸控著圍巾,聲音有些顫抖地回答道:“好暖和。”
站在艾倫身旁的格里沙,看著這一幕也是走向了女孩,聲音關切地說道:“三笠,你就到我家來一起住吧。”
“呃!…”聽著格里沙的話,三笠愣住了。
“發生了這麼多糟糕的事…你需要好好休息。”說著,格里沙也是蹲在了女孩的面前。
…
三笠愣在原地,眼神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格里沙。
“走啊,我們一起回家。”里奧見她一動不動,於是便拉著三笠的衣袖輕聲開口道。
聽著那句我們一起回家,三笠的瞳孔猛地放大。
這一刻,她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傷心,絕望,無助,難過,各種痛苦的情緒全部爆發了,淚水像是雨點一般,從眼睛中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