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牆壁最深處、最為安全的王都核心地帶,一座氣勢恢宏且金碧輝煌的總統府巍然矗立其中。
走進這座府邸,穿過條條華麗的走廊和精緻的廳堂,便來到了一間充滿濃郁歐式風情的房間。
這間屋子裝飾得無比奢華,從天花板到地板,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尊貴與高雅。然而此刻,這裡卻顯得一片狼藉。
只見一個頭發凌亂、衣著不整的邋里邋遢的青年橫躺在一張精美的歐式大床之下,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瓶價值不菲的頂級紅酒。
原本應該整潔有序的房間如今已變得混亂不堪:書架上整齊排列的書籍七零八落散落在地面上,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風暴;而四處可見的破碎紅酒瓶,則像是一顆顆紅色的寶石碎片,隨意地鑲嵌在這片雜亂無章的地毯之上。
毫無疑問,造成這一切慘狀的罪魁禍首正是此刻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那位青年。
昨晚,他因為女神要嫁給好兄弟而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後對著這個房間大發雷霆,將屋內能砸的東西幾乎全部破壞殆盡。
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身著筆挺軍大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正是達里斯,他面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威嚴。
由於厚重的窗簾嚴嚴實實地遮住了所有的陽光,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昏暗壓抑。
當達里斯看到滿地的紅酒瓶以及滿屋的亂象時,他額頭上的青筋瞬間凸起,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安格斯!”達里斯怒聲呵斥道,他那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房間內炸響,其威嚴之勢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
趴在床底下正處於沉睡狀態中的青年,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了一大跳。
他下意識地猛地抬起頭來,結果卻不幸重重地撞在了堅硬的床板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令他不由得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此時的他依然迷迷糊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昨夜飲酒過量而產生了幻覺,怎麼好像聽到自己的老爹正在大聲呼喚他的名字呢?
但下一刻看見他老爹站在面前後,他有些畏懼的愣在了原地。
“你個逆子!是誰教你喝酒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達里斯怒髮衝冠。
作為父親,他無法容忍自己細心培養的接班人,竟然染上了嗜酒這個惡習,如果讓他知道是誰教他兒子喝酒的,他指定會讓那人的牙齒從嘴中消失。
安格斯被父親教訓,根本不敢還口,從小他就畏懼自己這個總統老爹。
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還是較為陌生的,因為達里斯常常忙於政治,根本無心去關心自己的兒子,雖然有血緣關係,但其實完全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安格斯在外面見到自己老爹,幾乎都不帶打招呼。
“你看看啊你,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整天無所事事,正事一件不做,竟然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鬧事,還敢學著別人砸房子!是不是我今天不過來管一管你,你明天就打算直接上房揭瓦啦?”達里斯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盯著坐在地上那邋里邋遢、頭髮亂成一團糟的兒子,氣得渾身發抖。
他抬起右手,高高揚起,作勢要狠狠地扇兒子一巴掌。
然而,當手掌即將落到那張稚嫩的臉龐時,他卻突然停住了動作,最終還是沒能忍心下手,因為這畢竟是他已顧的妻子,所生下來的孩子,心中縱有萬般怒火,也還是捨不得對其真正動手打罵。
“我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你來管我了”安格斯低垂著頭,蜷縮著身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聲音細若蚊蠅,彷彿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