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了幹嘛?”
“我要學。”張欣欣回答道。
“你?你一個姑娘家家學這個幹嘛?”
“有很重要的事啊。四哥,你就幫幫我嘛!”
“鐵絲開鎖你得找王旭他爸他們技術部啊,那些公安,一個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
“四哥,這事可不能讓我爸知道,我爸知道我就死定了。”王旭搶先說。
“鐵絲開鎖的人是真不認識,換鎖的倒是認識,百貨大樓旁邊不是有一家嗎?妹子,你要開什麼鎖?四哥我直接掄著斧子去把它砸開。”
“我,家。”
“你沒帶鑰匙,回不去家啊?”
“不是,四哥,你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的。”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張欣欣肯定是不會說的,他連王旭都不說,在她搞清楚衣櫃裡藏著什麼東西之前她不會對任何人說。
張欣欣垂頭喪氣地回家,一直在琢磨開鎖的事,張光榮還沒有下班,她從工具箱裡找到細鐵絲,她像電視劇演的一樣,輕輕把鐵絲從鎖眼裡伸進去左右攪動,可是鎖沒有任何動靜,她又用力來回轉動了幾下,仍然沒有動靜,她想再用力,但是又怕把鐵絲弄壞了斷在裡面,到時候張光榮回來發起瘋把她朝死裡打。
她把鐵絲放回工具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回到自己房間做寒假作業。
張光榮下班回來,拎著烤鴨和酒。興高采烈地做了頓飯和張欣欣一起吃。張欣欣低頭吃飯,他給接連喝了四杯白酒,張欣欣看著他抖動的倒酒的手,靈機一動,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爸,你怎麼了?喝那麼多,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開心,確實是開心的事,我們家好久沒那麼開心了。”
“什麼開心事,您說給我也開心一下唄。”張欣欣邊說邊倒了一杯酒遞到他手中。
張光榮看看手中的酒杯,看看張欣欣,頭有點暈,他努力睜著眼睛說:“你從來不會關心老子,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了,還主動給我倒酒。”說完把酒一口悶了。
“我看你高興,是升職加薪了?”
“我他媽才,才看不上那點工資呢,欣欣,我告訴你”張光榮有些搖晃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毒癮犯了,他晃晃頭,指著張欣欣說:“欣欣,我告訴你,你老子我,馬上要發財了,發大財!”
“發財?你中彩票了?”
“不不不不,比彩票還賺得多。”
張欣欣又給他倒一杯酒,他又悶了,頭暈暈乎乎的。
“那是什麼?”
“噓!不能說,不能說。說了可是要掉腦袋的,是要掉腦袋的。”說完倒在了餐桌上。
張欣欣似乎猜到了一些,那個年代的山城,要賺錢,不是賭就是毒,賭他是賺不了錢的,賭了那麼多年,家都快賠光了,那麼就只剩下毒,也只有毒會掉腦袋。
看張光榮趴在桌子上,張欣欣過去推推他,沒有動靜。張欣欣去摸他拴在褲帶上的鑰匙串,摸是摸到了,可太難解下來,她又怕自己一用力就把他弄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鑰匙取下來,張欣欣迅速開啟房間門,徑直走到衣櫃前,摸到衣角縫裡藏的鑰匙,她開啟抽屜的一剎那,驚呆了:報紙裡真的是錢,很多很多錢,盒子裡有一把槍和十發子彈。她抱著那個盒子,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張光榮步履蹣跚地進來找毒品。
“你個死丫頭,敢翻老子的東西!”張光榮對著張欣欣的頭一巴掌拍過來,伸手就要搶張欣欣手上的盒子。幸好他毒癮犯了,加上酒還沒完全醒,力氣不是很大 ,否則張欣欣會被打暈過去的。
張欣欣把盒子藏在身後問:“你怎麼會有槍和那麼多錢?這個春節你都幹什麼去了?”
“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