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為什麼?軍服都溼了,不是嗎?”
隔著溼掉的軍服,被弟弟用手臂鉤住腰,陌生的觸感讓凌衛無所適從。
他倉促地往後退,“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嗎?”
脊背靠在離子蒸氣浴房的門上,是退無可退的境地。
像受到蠱惑的妖法一樣,只能眼睜睜看著弟弟把吻印在自己唇上。
過度的熱,還有水霧,把腦子都搞胡塗了。
一點也不應該。
“溼溼的哥哥,好像在爐子上熱過的甜點一樣。”凌涵的唇角揚起來,在凌衛的耳邊低沉地說話。
對於凌衛來說刺激性強烈的禁忌之吻,凌涵卻以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慢慢摩挲調弄著。
“哥哥的脖子,也溼淋淋的。”
只要在項頸上輕輕一掠,溫暖的水珠就從肌膚上順著指尖往下一顆顆掉下來,好像掛在枝頭可愛的露珠一樣。
述說事實的話,被凌涵用令人不得不繃緊神經去聽的平淡語調說出來,凌衛毫無理由地覺得色情無比。
溼溼的哥哥,還有,溼淋淋的,這種用詞,好像被界定在淫靡的範疇內。
淫邪的毒液和蹂躪心靈的邪惡感,如蒸騰水汽一樣,正毫不留情地侵入身上神聖的軍服。
從外到裡,外套、襯衣、肌膚……一直腐蝕到心靈。
濡溼的衣料貼在肌膚上,熱度無所不至地侵入,怎麼也逃不開這種可怕的噬蝕。
這時,情不自禁羨慕起沒有衣褲束縛的凌涵來。
太……熱了。
臉上汗水混合著蒸汽凝結成的水滴,像雨點似的滑下脖子,鑽進衣領,嘴唇上可以嚐到微鹹的味道。
“哥哥不想涼快一點嗎?”鑽入耳膜的誘惑的聲音,也瀰漫著熱熱水汽。
再面對著凌涵的話,一定會像羔羊一樣讓惡魔誘殺掉。
殘存著一點理智,凌衛努力轉過身,去扭微凸的門把。
卻一點也扭不動。
可惡,剛才明明還是可以的。
“門已經被電子指令死鎖了。”凌涵站在他身後,有趣地看著他不死心地擰著門把,“使用蠻力是不可能開啟門的,就算是哥哥這種經過訓練的軍人,也不可能把特殊材料製作的門開啟。”
凌衛回過頭看著他。
被困住的,倔強中帶著不安的眼神,令人心動。
“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是看哥哥想怎麼樣?”
“什麼?”
“我說得很明白了。”凌涵好整以暇地回到剛剛坐的位置,抬起頭打量著站在門邊的獵物,“沒有我允許,門是打不開的,蒸氣會一直這麼大。哥哥不如像我一樣把衣服都脫光吧。”
把衣服脫光,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在只有兩人的離子蒸氣浴房裡**相對,用膝蓋想也知道接著會發生什麼。
除了莫測的心機外,凌涵的體力和某方面的持久力,也令凌衛一陣心跳無力。
“哥哥以為站在那裡,忍著高溫和我沉默對抗,就有贏的機會嗎?真是很笨的策略。”
“再笨的策略,也比你的那個脫光衣服的建議要好。”
凌涵戲謔地看著他,“穿著悶死人的軍服,裡層外層的衣料裹在身上,哥哥說不定會熱到暈過去。”
“……”
“身為凌家長子,居然丟臉到暈倒在離子蒸氣浴房裡,應該受到什麼懲罰呢?”
“……”
“醒過來後,大概會發現自己已經被挪到床上了,而且手腳也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