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送禮,就是以小博大。
否則那就是利息交換。
兩瓶黃酒能辦成的事兒,王冕自然樂意至極,鄭遠建心情極好,幫王冕聯絡了蒙北的一家小型提煉廠,因為打的螺灣海運的名義,這批貨的提煉費用從八百萬降至六百萬,而且是後款,兩個月內結清,這讓王冕鬆了口氣,畢竟自己的資金本就捉襟見肘。
當天傍晚,王冕給鄭遠建送去了五十萬,美其名曰是日後吃海鮮的預付金,這讓鄭遠建對王冕高看了許多。
一個禮拜後,儲油廠的貨會分批運往精煉廠,這事兒倒是不需要王冕來安排,所有的運油車輛全是由精煉廠來負責。
夜晚,王冕幾人在大楊村吃完飯,就在飯桌上,王冕接到了鄒元的電話。
“王老闆,不打擾你吧?”鄒元笑呵呵的說道,依然帶著一股老狐狸的意味。
“鄒哥說的哪裡話,只要你高興,半夜給我打來都行。”王冕應承了一句。
“哈哈,這話怎麼一股子怨氣,老弟呀,說實話,本想明天找你過來,但是想了想,早一天找到趙森,老弟你也好好心,這不,我這邊已經找到了人,要不然你過來一趟?”
找到了人?!
王冕微微一怔,內心頗為吃驚,好傢伙,鄒元該不會是把趙森從他孃的地裡刨出來了吧?!
“鄒哥,你已經抓到了趙森?”王冕緩慢問道。
“哈哈,我記得上次見面,老弟你說想殺了趙森,但是我手上不染血,但是我回頭想了想,這種事情折壽,還是哥哥幫你做了好。”
鄒元的回答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但是王冕還是聽懂了,鄒元的意思是,他已經把趙森給殺了,只等王冕過來驗貨。
掛掉電話,王冕眉頭緊蹙。
鄒元這又是什麼套路?
“冕子,鄒元怎麼說?”大山開口問道,一旁的老驢柴偉也直勾勾的看著他。
王冕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不太清楚。”
大山:“?”
老驢:“?”
柴偉同上。
“鄒元的意思是說,他把趙森殺了,就等著我過去,我理解的意思是……趙森死而復生,又被鄒元殺了一次。”
王冕斟酌著用詞說道。
“扯什麼犢子?”大山顯然不相信,甚至有些震驚,愣愣的說道:“這廝整天拜觀音拜傻了不成?我活了三十年還沒見過死人能復生的。”
“廢話,你說的好像我見過一樣。”
“……”
“這鄒元要是有這本事,那得找他聊聊,把我兒子也復活過來。”柴偉笑了笑說道。
精神狀態不錯,知道開玩笑了,看來柴偉已經從他兒子的事情裡走出來了,好事。
王冕心裡暗道,搖了搖頭,給許九筒打了個電話。
許九筒那邊很是吵鬧,有摩托發動機的轟鳴聲,似乎在外面玩鬧。
“冕子,什麼事兒?”許九筒大聲開口,同時示意身邊的人熄滅摩托。
“趙森活了。”王冕直接開口,長話短說。
“什麼玩意兒?!”
蒙北郊外,許九筒和金勇幾人正騎著數輛嶄新摩托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響徹雲霄,毫無疑問,這廝帶著人在炸街。
此刻,許九筒坐在一輛黑色的隼鳥上,單腳撐地,戴著頭盔,不得不說,自從他和王冕達成一致合作後,他這販油的生意居然比以前好了很多,甚至不太需要為貨源發愁,其中利潤之大,比從前還要高。
聽到王冕開口,許九筒摘下頭盔,一臉懵逼,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我說趙森,活了。”
王冕對著電話繼續說道。
“放他孃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