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和振圖坐在不遠處,看著王冕的表情逐漸變的詫異,不由心裡犯起了嘀咕。
“他孃的,振圖,這女人該不會是來誘惑冕子吧,你可得盯緊嘍。”
老驢凶神惡煞的開口道,一張臉拉的老長,導致他和振圖周圍的遊客心照不宣的遠離了二人。
王冕望著沈姝,全然沒想到沈姝找他談的是這樣一筆交易,只是這筆交易,王冕不敢輕易答應。
看到王冕慎重的臉龐,沈姝笑了笑說道:“我和唐虎在一起十九年,所謂的感情,早就被生活碾壓的一乾二淨。”
“唐虎這個人,沒和我結婚前,就是一個混子,他能成為盛唐金元的老闆,是因為他以前就是盛唐金元裡一個討債的打手。”
王冕沒有說話,看著沈姝娓娓敘述,這個女人紅唇輕齒,應該是塗抹了口紅,在遊船燈光的交相輝映下,看起來很誘人。
可越漂亮的玫瑰,便越毒。
“大概在七年前,唐虎認了盛唐金元的老闆為乾兒子,這個人叫陳鎮,也是個惡霸,為禍一方。”
“原本盛唐金元的老闆不是唐虎,而是陳鎮的兒子,陳盛,這個人和唐虎差不多年紀,唐虎以前就是跟在陳盛的屁股後面。”
“後來陳鎮身體不行了,住進了醫院,想把盛唐金元交給陳盛打理,但是奇怪的是,也就是陳鎮準備把盛唐金元交給陳盛的前兩天,陳盛出了一場車禍,被一輛卡車撞死了。”
沈姝平靜的講述,也許是許久沒有說過這些話,在王冕這個陌生人面前,沈姝彷彿卸下了偽裝。
“唐虎殺了陳盛?”王冕認真的聽著,開口問道,儘管這些事情和現在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這並不影響他聽故事。
“或許吧,反正那兩天唐虎心情很好。”沈姝平淡的開口:“陳盛是不是唐虎找人撞死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陳鎮是唐虎害死的,陳盛死了以後,唐虎就每天趴在醫院,趴在陳鎮身邊,像一條哈巴狗一樣。”
“陳鎮只活了兩年就病入膏肓,死之前收了唐虎為他的乾兒子,把盛唐金元也給了唐虎。”
“我之所以知道陳鎮死在唐虎手裡,是因為那一天,唐虎帶著我和他一起去醫院,陳鎮簽了一份轉讓合同,連同盛唐金元公司和盛唐金元下面那塊地契,全都給了唐虎。”
“全部簽完以後,唐虎就捏住了陳鎮的氧氣管,我親眼看著陳鎮沒有了呼吸,這事兒唐虎做的天衣無縫,而且在醫院裡,陳鎮這樣苟延殘喘了兩年的人,所有人都認為他是自然死亡。”
沈姝拿起瓶子喝了口酒,似乎是想一吐為快。
“然後唐虎就成了盛唐金元的老闆,而我,則成了一個終日惶惶不安的女人,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和唐虎的感情出現了破裂,唐虎威脅過我,如果我敢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他不會放過我。”
沈姝冷笑道:“他已經瘋了,他根本沒有想過,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就算我真的說了出去,又有幾個人會相信?!陳鎮難不成能從地下跳出來不成?!”
“就因為這個事情,唐虎把我兒子也送去了國外,國外生活更好嗎?簡直是放屁,他就是在告訴我,如果我敢捅了他的簍子,他有的是辦法讓我閉嘴。”
沈姝的情緒略顯激動。
王冕深吸了一口氣,原來唐虎的兒子在國外是這個原因,沈姝,這也是個可憐女人。
“你給我說這些……”
“我給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唐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之所以會找到你,就是因為你燒了盛唐金元,已經和唐虎水火不容,如果你被唐虎抓住,一定會被他沉在這片湖水裡。”
“其實我想過找別人,但是極少有人願意對付唐虎,因為怕他報復,更別說這幾年,就只有你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