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天差地別。
王冕的面色上浮現出一抹紅潮,壓下略帶激動的心臟,開口問道:“那之前的人呢?”
“你還不算沒腦子。”沈瘸子誇讚了一句說道:“這兩個油站,原本是屬於一個梵東的人所有,而且這個梵東,無論是資質還是手續,都很齊全。”
“畢竟指望你去蓋一座加油站,根本不可能,這些東西,不單單是你有錢就能做到的事情,還需要一些複雜的人脈關係,光審批這一關,你就過不去,而且蒙北東服務區,那兒的土地,不說寸土寸金,也相差不多了,你以為這是在你們村裡隨便扔點錢就搞定的事情?”
“沈爺的意思是,直接從梵東手裡接過來?”王冕疑惑的問道。
“對,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也是花錢最多的辦法。”沈瘸子點點頭,開口道:“但是你要拿到這個門票,只有入了場,才有資格繼續在蒙北玩,否則你永遠只是個黑油販子,明白嗎?要知道蒙北的加油站,很少有經營不下去的,更何況是這麼肥的一個地方。”
王冕點點頭,沈瘸子的話他聽明白了。
“這個梵東,前兩年在蒙北,圍了數千畝地,結果時運不濟,去年冬天,蒙北突然來了一場冬寒,梵東這傢伙,平日裡剋扣村民工資,結果冬寒時,取暖不及時,導致壞了一大批作物,不說顆粒無收,也相差不多了,就算蒙北給了他一些補償,也不足這塊地的十分之一。”
“據我所知,現在青木鎮上,有一大半的村民在向他討要工錢,這個人已經不敢回去了,前些日子,聽說他在澳窟賭博,想借此翻身,要我說,這個人也是被這事兒衝昏了頭了,指望賭博來翻身,還用的就是加油站的資金,結果血本無歸,你說說,有幾個人能靠賭博發家致富?”
沈瘸子平淡的開口說道。
“他孃的,怪不得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個人也是倒黴透了。”王冕笑了一聲說道。
“他要是不倒黴,你以為這機會是從哪兒來的?”沈瘸子也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人在哪兒?”王冕問道。
“不知道。”沈瘸子搖了搖頭道:“風箱裡的耗子,兩頭跑,更別說他身上還欠了這麼多債,他要是敢露面,保不準被人堵起來打死。”
王冕皺起眉頭。
“距離蒙北東服務區翻修完成,還有至少兩個月前時間,這段時間,如果你想拿下這塊地方,就打聽打聽這個人,據我所知,現在有不少人都在找他,一部分是為了要債,另一部分嘛,就是為了吃下這兩個加油站。”
“但是梵東也不是傻子,就算他被找到了,也肯定會抬高價格,甚至會抬到離譜的地步,你要有心理準備,當然了,我會幫你打聽打聽。”
沈瘸子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