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股美好的憧憬很快就被一陣疾馳而來的麵包車打斷,甚至這輛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直勾勾朝著葛洪和葛興衝來,直到碰到了牆壁,才猛然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葛洪皺著眉頭盯著車內的人。
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柴偉身材本就高大魁梧,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振圖緊隨其後,經過王冕的一番洗腦,此刻如同猛虎下山,渾身上下帶著冰冷的寒意。
葛洪沒有說話,眯了眯眼睛,眼前這兩個人,顯然是來找茬,只是他腦子飛速旋轉,沒他孃的聽說最近有人加油加出問題了啊?!
一旁的葛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往牆角靠了靠,不動聲色的拿起一根鐵棍。
柴偉見狀,咧開嘴巴笑了笑,臉上帶著粗狂,徑直朝著屋內走去,直接坐在了中間的沙發上,望向葛洪。
“沒想到出去了一趟,回來窩就被人佔了,真是讓人意外。”
葛洪眯著雙眼,柴偉的話帶著濃重的方言味道,但是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畢竟他幹了這麼多年的販油生意,天南海北的口音都能聽出來一些。
“兄弟這話讓我有些不太明白。”葛洪沒有在意柴偉坐在他的位子上,而是緩慢的開口道:“兄弟怕不是迷了路了,這兒是李家村,這個地兒是我的地方。”
“李家村嘛,大家都是搞黑油的,你說我會走錯地方?還是說,你在罵我有眼無珠。”柴偉抬頭盯著葛洪,目光中帶著冷冽的寒意。
聽到這話,葛洪頓時明瞭,這兩個人絕不是走錯了地方,而是直奔著他過來的,只是面前這人很是面生,他自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他孃的哪來的外地佬?!”
一旁的葛興突然開口罵道,只是還不見有動作,突然站住了腳步,柴偉身旁,振圖直接將獵槍端了出來,指著葛興。
“原來是道上的朋友。”葛洪瞥見振圖手裡的東西,眼角抽了抽,這麼生猛的人,怎麼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可沒說過和你是朋友。”柴偉絲毫不給葛洪面子,畢竟王冕交代過了,要給葛洪一些壓力,開口道:“這個地方,是老子買下來的,我倒是好奇,出去了一趟,怎麼回來就被你佔了?”
葛洪聽到這話,眉頭緊蹙,滿臉懵逼,開口道:“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這個地方,可是我真金白銀從許乾手裡買過來的地盤。”
“那就他孃的奇怪了,老子也是真金白銀從許九筒手裡買過來的。”柴偉聲音如洪鐘。
聽到許九筒這個名字,葛洪愣了愣,道上確實都喊許乾為許九筒,面前這個人,能叫出這個名字,只能說明的確是蒙北的老油子。
不等葛洪開口,柴偉直接從手裡扔出去一張合約,正是許九筒和柴偉的買賣合同,葛洪不明所以,拿起合同一看內容,頓時氣血攻心。
這種東西,既然面前這個人敢找過來,還帶著響兒,那就說明這份合同極有可能確實是許乾籤的字。
只是這樣的合同,他葛洪的抽屜裡,也放著一份,而且上面的金額,只有八十萬,這一份上面,卻是足足兩百萬。
就在柴偉和葛洪糾纏時,褚平帶人來到了城中村,待聽完王冕的訴說後,也是怔了怔神。
“王冕,要不然老子直接帶人過去把這個地方搶了給你得了,何至於這麼麻煩?”褚平開口道。
“平哥,我這不是怕給你添麻煩嘛,而且葛家兄弟這夥人,心狠手辣,一旦逼急了,暗中給你找點事兒做,豈不是麻煩?”王冕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直接抓了帶回去釀酒。”
褚平一臉無謂的說道。
“別別別,平哥,只要他們把這地兒讓出去就行了,不用打打殺殺的。”王冕擦